說著拿了張百兩的銀票遞過去。
“想吃什么讓小廝去買,莫要受昨夜的影響。當朝皇子,也會嘗百家菜肴,若是懼怕生病就什么都不敢吃,豈能成長?”
秦潤頓覺有理,剛剛的后悔一掃而空,滿腔都是對江清婉的埋怨。
一個鄉(xiāng)野孤女,什么都不懂,但真是誤他良多。
他接了銀子又討好道,“母親,我何時可入太學?”
蘇玉蘭當然想將他早些送進去,這樣她在蘇家,會多了一個長臉的籌碼。
可她不能借蘇家的臉送,必須要秦明朗領下官職,才能名正言順。
“不急,等你痊愈,母親便送你去。”
隨后又叮囑幾聲便走了。
等走出院子她才忍不住連續(x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眼中滿是厭煩,剛緩過來張氏就帶著丫鬟走了過來。
已是半老徐娘,卻穿著大紅繡花的裙褂,滿頭珠翠,恨不得將所有首飾都插在頭上,像個開了屏的老孔雀。
春梅忍不住嗤笑出聲。
張氏卻不以為然,端著婆母的架子看著蘇玉蘭。
“身為兒媳,晨昏定省的規(guī)矩要守,我可憐你昨天奔波,不與你計較,但以后,早晚請安,伺候湯藥,一樣都不許少,這是秦家的規(guī)矩。”
“還有,我讓人請了舞獅隊,還買了炮竹紅綢,正在府門外布置,你拿些銀子出來,等會要散些喜錢恭賀我兒大喜,莫要讓外人覺得秦府寒酸,丟了秦家的臉。”
不等蘇玉蘭吩咐,早就看不慣的春梅上去就是一巴掌。
“你什么身份也敢這么跟縣主說話?我現(xiàn)在就教教你什么是縣主的規(guī)矩!”
張氏被打的原地轉了個圈,捂著臉難以置信。
“你……你這個賤奴敢打我?我可是你們縣主的婆母!”
蘇玉蘭虛虛攔了下春梅。
“你也莫怪,春梅從小學的是皇家的規(guī)矩,你是平民,我是縣主,說話前要行禮跪拜,不尊者,掌嘴!”
張氏本就是小門小戶出身,聞言心里有些慌。
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鑼聲,是秦明朗回來了。
她登時有了依靠,捂著臉哭喊著沖了出去。
驟然響起的鞭炮聲驚的馬車差點掀翻。
秦明朗陰沉著臉剛下車,就看到張氏跟個鬼一樣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