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不是故意在說反話么?
“……磨蹭。”
見她不動,顧重淵將她拉到自己身前,抬手拂過她耳邊零散的碎發。
少女粉嫩小巧、如同柔軟糕點一般的耳垂,便這樣徑直映入了他的眼簾。
顧重淵手上動作停頓一刻,聲音隱隱染上幾分喑啞,再問她:“你自己試?”
意識到他的聲音幾乎貼著自己的耳畔,沈丹清反應過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了,近得叫人心慌。
她嫩白的耳朵,立刻染得通紅。
“我,我自己來就好。”
她聲音細細的,垂下眼眸,往后退開一小步,轉過身去,換上珍珠耳墜。
采菱眼睛亮了亮:“好看,姑娘,二公子挑的耳墜子你帶著可真好看。”
陳媽媽也連連點頭,“確實好看。宮里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五殿下也是用心了。”
沈丹清抿抿唇,伸手想把耳墜子摘下來。
顧重淵卻讓她就這樣戴著。
蜜蜂、蝴蝶被盛開的嬌花吸引,并非花兒的錯,花兒也不需要為此而忐忑不安。
趕走蜜蜂、蝴蝶是花匠的職責。
珍珠與她相襯,往后,他再尋其他珍珠首飾便是。
不過……
顧重淵余光看到那個裝著浮光錦發帶的荷包,想到趙晏第一次見她,她頭上便系著發帶。
于是,他眸光暗了一刻,將發帶和荷包自己收了起來。
他說:“這東西不適合你。”
接著,他將她前些日子收到箱子底下的玉兔發簪重新拿了出來,插在她的發髻上。
“還是這個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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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沈長平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一閉上眼,就想到白天沈丹清喚他為大公子,喚顧重淵為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