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植物人,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反而能借此證明季家的仁善。
姜晚的目光透過后視鏡看向那輛出租車,眉心隱隱在跳。
為什么要這個時候回來?
真是不叫人省心!
……
出租車停在醫院大樓門口,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粉色短裙的少女。
少女活潑靈動,也就十九二十歲的模樣,眼神干凈清澈,透著股不諳世事的天真和嬌俏。
“謝謝師傅!”
許溫卿粲然一笑,笑容極甜。
出租車司機幫她把重重的行李箱拿了下來,擺了一下手,然后就開走了。
許溫卿拖著足足有她兩倍重的行李箱進了醫院,吭吭哧哧累得直喘氣。
她低著頭,沒注意到身后有人,一腦袋直接就撞了上去。
“哎呀!”
許溫卿驚了一下,結果被行李箱絆到腳,身體控制不住往邊上倒去,幸好被一雙干燥溫熱的手托了一把。
“沒事吧?”
那是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如清泉一般悅耳動聽,含著隱隱的笑意。
許溫卿抬頭看去。
眼前的男人有著一張極為好看的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噙著幾分笑,舉止紳士,卻又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
好……帥啊!
許溫卿臉紅了一下,趕忙站直身體,小聲回了句,“沒,沒事。”
季庭禮收回手,禮節性地點了一下頭。
沒有停留。
但在走出門的那一刻,他從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塊男士手帕,面無表情地擦了擦手。
光是這樣還不夠。
等上車之后他又用消毒濕巾仔仔細細擦了兩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