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幾十年的老戰友,一起扛過槍,一起流過血,交情比親兄弟還親。
“許司令,您就別拿我開涮了。”
趙廠長苦笑著端起酒杯:“那破廠子,要不是上面派了個小余副廠長過去,我這把老骨頭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出來透口氣。”
兩人碰了一下杯,各自抿了一口。
“說起這透氣。”許司令放下酒杯,眉頭微微蹙起,“最近南邊那只猴子,不太安分啊。”
趙廠長神色也凝重起來:“是啊,我也聽說了,上躥下跳的,沒少給我們添惡心。”
“哼,當年我們幫他們那么多,現在翅膀硬了,就想反咬一口!”許司令冷哼一聲,又嘆了口氣:
“不過,真要跟他們打,不好打啊。”
“他們那套游擊戰法,叢林里鉆來鉆去,連鷹醬都被他們搞得灰頭土臉,咱們要是真對上,硬碰硬還好,就怕他們跟咱們玩捉迷藏。”
“那地形,重火力展不開,步兵進去搜剿,傷亡小不了。”
“要是有一種武器,能專門克制他們那種藏頭露尾的打法,把他們從洞里、林子里逼出來,或者干脆就地解決,那就好了。”
趙廠長默然點頭,他也深知其中的兇險。
許司令夾了口菜,繼續說道:“為了這事,上面已經決定了,各大軍區近期都要搞一次針對性的軍事演習,檢驗一下我們對付這種戰法的能力。”
“咱們c軍區嘛……”許司令的語氣有些無奈。
“你也知道,咱們的家底,在應對這種小規模、高機動、化整為零的襲擾作戰方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勢。”
“這次軍演,怕是要丟面子了。”
趙廠長也跟著嘆氣:“面子是小,就怕真到了戰場上,戰士們要多流血啊。”
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沒有趁手的家伙,光靠不怕犧牲的精神,是要付出慘痛代價的。
許司令手底下可是十幾萬將士的性命。
重重嘆了口氣后,許司令隨即又端起酒杯。
“來,老趙,別想這些煩心事了,咱們再喝一杯!”
他碰了一下趙廠長的杯子,沉聲道:
“你好不容易來一趟,這次可得多住幾天,咱們哥倆好好敘敘舊。”
趙廠長搖了搖頭:“我最多只能再留一晚,明天就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