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壯跟她是老買賣,自然熟絡(luò),說話也不顧忌:
“那怎么能,我可是殺豬能手,不僅能殺家豬,還能殺野豬,我這有半頭野豬肉,你要不要?”
“野豬肉?”婦人用扇子捂住口鼻,往籮筐里瞧了瞧,“還挺不錯(cuò),多少錢?”
“咱們這關(guān)系,兩貫錢給你的了。”
“什么?”婦人白了他一眼:“你訛我呢?往常一頭豬也才一貫兩百文,這半只豬你要我兩貫?”
孫大壯嘿嘿笑著,正準(zhǔn)備開口忽悠,楚蕭率先站到兩人中間。
“漂亮姐姐,話可不能這么說,正所謂物以稀為貴,這年頭連官府都沒法滅掉野豬,我們這一頭可是絕無僅有的。”
“而且你家隔壁就是青樓,你若說吃了這肉能生猛如虎,屹立不倒,保管一小盤都能賣五六十文。”
別說,真別說,楚蕭這話瞬間擊中了少婦的心。
她多看了楚蕭兩眼,然后捂著嘴笑了起來:
“哎喲,我只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楚公子啊,才一小段日子不見,你好像……胖了些?臉色也白了,不似前些日子病歪歪的了。”
原主先前在鎮(zhèn)上抽大煙的時(shí)候,在她家客棧吃過飯打過尖。
那時(shí)的婦人就認(rèn)得原主,只覺得他抽煙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肯定活不長了。
沒想到如今看起來精神抖擻,意氣風(fēng)發(fā),還魁梧了不少。
楚蕭作揖一拜:“可不是嘛,我就是吃這野豬肉吃的。”
婦人眼尾一揚(yáng)。
“是不是真的呀,你,你不抽煙棍了?”
“不抽了!現(xiàn)在我喜歡打獵,這野豬就是我打的。”
“你打的?”婦人的聲音都快沖到天上去,“哎喲,這太陽打從西邊起來了?”
再次打量了眼楚蕭,她的目光落到那魁梧挺拔的胸肌上,嬌滴滴捂著嘴輕咳了聲:“咳,行,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這豬肉我要了。”
“多謝漂亮姐姐!”
這左一句漂亮姐姐,右一句漂亮姐姐的,可把婦人樂得不行。
臨走時(shí),她還給楚蕭塞了兩個(gè)熱乎乎的包子,邀約他臘八的時(shí)候來鎮(zhèn)上看燈。
楚蕭只是有些詫異,但沒有推脫。
畢竟以后還要經(jīng)常來往,這點(diǎn)逢場作戲的功夫還是要的。
賣了豬肉,他沒有走遠(yuǎn),又去了胭脂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