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濤白了黃莉一眼,端起酒杯飲了一口,不過心下卻是有自己的思量。
的確他不是一個甘于信命的人,他還有遠大的報復還未實行,至于陳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是絕對不會任由他們胡作非為的。
翌日清晨,黃莉醒來,發(fā)現(xiàn)是自己熟悉的房間,她捏了捏腦袋,感覺是頭痛欲裂,看來昨天喝了不少的酒。
不過昨日的思緒也漸漸回籠,昨天是方濤開車把她給送回家的,不過他卻沒有踏進黃家一步,而是把她交給了黃家的女傭,這才離開。
不過黃莉也理解方濤的舉動,畢竟與黃振安見了面,兩個人難免不發(fā)生口角。
而黃振安年紀大,說不定會被氣出什么病來,與其這樣,那還真不如不見面。
黃莉捶了捶腦袋,起床后,這才去的衛(wèi)生間去刷牙洗臉了。
一番收拾后,黃莉走下去,便看見黃振安臉上帶笑地迎接了上來。
“黃莉,昨天是不是陳術把你給送來的啊?”
黃振安的關注點似乎只有陳家,黃莉看著他父親這個熱切的模樣,是失望透頂。
沒有理會他,朝餐桌走去,坐下,拿起面包撕了幾塊放在嘴里,至于他父親跑上來又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她是一個字都沒有聽。
最后喝了幾塊豆?jié){,黃莉擦了擦嘴,直接消失地走掉了,至始至終都把他的父親當成了透明人。
黃振安坐在椅子上,大怒不已。
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聲道:“你有沒有把你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黃莉腳步一頓,嘴角凝著冷笑,轉身,涼悠悠地看向黃振安。
“那你有沒有把我這個女兒放在眼里?昨天我回來那么晚,你都沒有問一聲,一大早起來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陳術?
你的心可真大,難道你就不擔心,你女兒孤身一人在外吃什么虧嗎?”
越說黃莉越生氣,聲音也越發(fā)的嚴厲了。
有那么一瞬,她很羨慕二姐,可以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遠離黃家。
黃振安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但他像是想到什么一樣,沉聲道:
“你有什么危險?你早晚都會和陳術結婚的,聽爸一言,你還是盡快和陳術訂婚吧。”
黃莉垂在兩側的手止不住地收緊,捏得骨節(jié)泛白。
眼眸中的寒涼之意越發(fā)明顯,隱隱還有一顆晶瑩的淚珠蕩漾在眼眶中。
“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你絕對不會是我的父親。”
丟下這一句極具含義的話,黃莉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