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濤耍起了無賴:“我就翻了怎么樣?你偷偷來醫院不是一次兩次了吧!你跟那個傅劍俠這樣這樣……”
方濤比畫著,有些話他都不好意思說出口:“這是我看到的,我沒看到的,你們又做過幾次?”
“你不相信我!”李煙一字一頓的說道,她的眼眶慢慢被淚水浸染。
方濤一看到她流淚,立刻慌了手腳。可是還是硬著心腸說道:“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他口不擇言,越說越亂:“紅石公司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又是怎么回事?他們會平白無故地給你嗎?你們究竟在做什么交易?”
話說出口,方濤就后悔了。這不但承認了他在跟蹤李煙,還充分地表現了他對李煙的不信任。
李煙捂著口鼻,豆大的眼淚劃出了眼眶。方濤伸出手想要安慰她,可是卻無論如何開不出口。
李煙松開手,用眼光閃爍的眼睛盯著方濤:“你不是都聽到了嗎?我還說什么?”
方濤被李煙說得啞口無言,可他自己心口的火氣都沒有消下去,他挺著胸膛興師問罪般地說道:“我聽到了又怎么樣?我要聽你說。”
“我說什么?”李煙猩紅的眼睛看著他:“我說什么你會相信嗎?”
“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會相信?”
方濤從沒覺得和女朋友吵架攤牌是這樣尷尬的一件事。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好像那些話都是從別人嘴里說出來的。
李煙站起來轉身就走,甚至不愿多看方濤一眼。方濤跟了出去,叉著腰叫道:“我告訴你,你要是走了,我是絕對不會追你的。”
李煙絲毫沒有被他的話所動,繼續向前走著。
方濤在后面徒勞無功地繼續叫嚷:“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回來,以后都別回來了!一、一點五……”
“方同學,別看了,人家都走遠了。”黃莉不失時機地站在旁邊拆方濤的臺。
“我跟她開玩笑呢!”方濤回頭走回自己座位上:“說了你也不懂,等會兒不用我接她,她自己就回家等著了。”
“呦呦呦。”黃莉拿手指掛自己的臉:“說這話自己都不信吧!”
“嘿,你還別激我,我回去就能讓她跪下來給我道歉。”方濤撅起嘴,不能在黃莉面前輸了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