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程不氣不餒,繼續說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到紅石集團工作,擔任主管。
也許有人不服氣,但是只要你主持好幾個項目,就能堵住那些人的嘴。到時候……”
“恐怕,我不能答應你。”
李煙打斷了傅程的話:“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房產中介,沒經驗,擔不起您的厚愛。”
“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我自認為看人很準。那些事并不一定要你親手去做,自然有人幫你完成。
我只是想要給紅石找一個主心骨,這樣我走的時候,他不至于亂了陣腳。讓他有機會學習,有機會長大。”
傅程一把抓住了李煙的手:“請體諒一個將死父親的苦心,幫我照顧照顧紅石吧!”
李煙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半天才說出一句話:“為什么是我?”
“他對你動了真情,你的拒絕已經讓他一蹶不振了。”
傅程雖然見不到兒子,但兒子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他受不了第二次打擊了。這也是我能幫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傅程病床前吐露了這么多隱情,大有臨終托孤的意思。
這讓李煙更加無法拒絕,她把手抽了出來,幾乎是在逃走:“我要考慮一下。”
“李煙……”傅程最后懇求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李煙慌慌張張地跑出病房,快步走到電梯里。
在按樓層鍵時,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方濤所在的樓層。
電梯門打開,她又猶豫了。她站在方濤辦公室附近徘徊,不知該不該向方濤說剛剛發生的事。
一只紙飛機從方濤的辦公室里飛了出來,李煙悄悄地撿起來。
展開看,見是一張醫院登記表。
李煙從側面向里面打量,只見方濤在辦公桌上疊出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隨手把剛剛疊出來的紙飛機又扔了出來。
在辦公室里百無聊賴,方濤閑得都蛋疼了。
疊了一會折紙,他更加厭煩了。站起來一邊舒展頸背,一邊向門外走去。
李煙看到他走出來,急忙躲到了一邊。等方濤走遠了,李煙才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