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哥不是個渾人,今天他這個虧是吃定了,但反過來說,他又占了極大的便宜。
本來溫宇要占他地盤,現在反過來拉他入伙。
這些人信誓旦旦,要搞什么大事業,自己蝸居這間夜總會已久,早就想伸一伸手腳了。
如今有了這幾個牛人,打架動手的事他們來做,自己在背后出謀劃策,打下來的地盤還有得分。
這樣的好事可不多啊。當然風險也是有的,這就看溫宇幾人的造化了。
金哥相信如果他們敗落,他也有其他出路。
幾人碰杯,幾瓶酒下肚,立刻熟絡得好像親兄熱弟一般。
溫宇心里高興,折騰了這么久,直到今天才算初步有了自己的班底,往后正是大展宏圖的時候。
趙運福站在門口,好像還在替他們把守著什么。
這場酒也不知喝了多久,白氏三兄弟和皮猴、大壯都栽倒在了地上。
只有金哥還在和溫宇推杯換盞。金哥舌頭也大了,一會兒哥哥,一會老大的亂叫。
抱著酒瓶子,痛訴自己白手起家的過程。
無非是強取豪奪的故事,只是申城魚龍混雜,他靠這些手段掙了一間夜總會,可再想往前一步,卻難比登天。
溫宇喝得腳步不穩,但還是把金哥喝趴下了。
他扶著墻走到門口,和趙運福抽了幾顆煙。溫宇大著舌頭說道:“老趙啊,我一直沒機會問。你來幫我,卻不想入伙。你為了什么呀!”
“我女兒還等著你救呢!”
趙運福平靜地說道。溫宇用力點點頭,他把自己和方濤分得清清楚楚,可在別人看來,方濤和溫宇是一個人。
溫宇不無遺憾地喃喃道:“可惜了,可惜了。你的身手,恐怕沒有用武之地了。”
“打打殺殺的事情,我見得太多了,往后只想守著老婆孩子,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趙運福說著自己的想法,一回頭,卻發現溫宇已經一頭栽在墻角,抱著酒瓶呼呼大睡。
第二天清晨,方濤迷迷糊糊醒過來,只覺得頭痛欲裂。
他一摸周圍,發現自己正在地板上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