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說得鄭重,那動作神態一點沒有她過去天真少女的姿態,方濤感覺有點不認識她了。
他不會忘記小文母親去世的畫面,那熊熊燃燒的烈火,讓他很久不能平靜。但越是這樣,他越想要小文明白,陳銘對付敵人從來都是下死手的。
“你母親的死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方濤剛想向她解釋,小文卻打斷了她的話:“這件事的前因后果,黃盈姐都跟我說了。我很明白里面的厲害關系。”
門外傳來的喧鬧聲,十幾個穿作訓服的人,緊張有序地沖進賭場,他的腳步聲引起了賭場客人們的注意。
有些坐不住的客人立刻站了起來,其他人放下了手里的籌碼和紙牌。
穿作訓服的人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他們靠墻分散開,打倒了幾個保鏢,占據了有力地點。
賭場經理出來交涉。作訓服隊伍最后走出來一個精壯的男人,帶著墨鏡,走路高視闊步,一副軍人姿態。
他摘下墨鏡對賭場經理客氣地說:“我想見見你們老板。”
而在監控室里,小文坐立不安的模樣,方濤看在眼里。
現在陳家人已經堵在外面,也許黃盈真的有什么計劃,他這樣阻攔下去,會不會讓她置于更危險的境地呢?他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案:“好,我放你出去,但你得跟在我身后。”
小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方濤從桌上拿起一支圓珠筆,輕輕推開房門,哈開一條縫隙,手指一彈,圓珠筆飛進了一名賭場女客人身上。
圓珠筆掉進了她胸前的溝壑里,她嚇得大叫。
站在角落監視客人的一名作訓服男人注意力轉移到了女客人身上。
方濤借這個空當和小文閃出了監控室。小文貼近墻面確定沒有被人發現,她大步向另一道門走去。
賭場內小文比方濤熟悉,方濤跟在她身后,見她鉆進門內,也跟著走進去,里面是一間茶水間。
小文走到飲水機前面,把飲水機推到一邊,伸手一按,飲水機后面露出了一道門。
她一低頭就鉆了進去。
賭場不是正當生意,修建的時候自然留下許多密道機關。
方濤跟著爬進去,這是一條窄窄的通道,爬了不久就遇到了一個轉彎。
方濤回憶賭場大廳的布局,明白過來,這條密道繞過了賭場大廳,而向大廳外圍走去。
爬了二三十米,賭場大廳嘈雜的聲音傳了進來。
賭場客人都不是善茬,當看到一大群穿作訓服的人沖進來時,還有幾分驚慌,但看到他們沒有掏出槍或是動手打人,便又囂張地叫囂起來。
賭場經理正在和作訓服隊伍領頭的墨鏡男人交談。
賭場經理說道:“不知道您的老板是哪一位?”
墨鏡男人手里拿著墨鏡,看看周圍的情況不屑地笑笑:“你現在沒資格和我談判,我要見你們老板。”
賭場經理態度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他仍然笑得很職業,好像闖進賭場的這些人都只是普通客人罷了。
他一拍手,身旁一個服務生走過來,他對服務生說:“帶這位客人去保安室。”他接著對墨鏡男人說道:“我們老板在保安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