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一邊去?!狈綕_口罵道,“好狗不擋道!”
一陣刺耳的摩擦聲,一輛黑色的皮卡一個甩尾停在了餐廳前,一個穿著軍裝馬褲,黑色軍靴的男人走下車。他留著一臉絡腮胡,圓眼放著兇光。
一身緊實的肌肉把上身的迷彩的短袖t恤撐得飽滿,走起路來威風凜凜。
絡腮胡走到徐少身邊,低聲問:“徐少,有什么事?”
徐少就像終于找到發泄似的,大叫道:“什么事?我他媽讓人給打了!我爸花錢雇你,是讓你吃飯睡覺的嗎?”
絡腮胡冷靜地聽徐少抱怨,臉上不為所動,眼睛盯上了方濤。看到他身邊的兩個女孩,馬上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申城情況復雜,高官名流如過江之鯽,隨便一個磚頭扔出去,在繁華的鬧市都能砸出幾個富商子弟。
絡腮胡看著方濤一樣,方濤的氣質非凡,不說有人中龍鳳的氣象,但絕對不同于普通人。他有些拿不準方濤的背景,不敢貿然動手。
“這位兄弟跟徐少有什么誤會嗎?”絡腮胡說著,走到徐少前面。
“操,有屁的誤會。這小子敢打老子,老子要他好看?!毙焐贇鈩輿皼?,好像立刻就要生吞活剝了方濤。
“是沒誤會,就是他手不規矩,我教教他怎么做人?!狈綕淅湔f道。如果只是一個人,方濤倒不大在意。
“兄弟在哪里高就?”絡腮胡一點也不關心方濤和徐少的恩怨,他只想知道方濤的來頭。
徐少再也忍不住了,這些謹小慎微的保鏢,做什么事都瞻前顧后,在申城敢惹他的人能有幾個。
他伸手在絡腮胡身后推了一把:“操,一個外地佬都敢欺負到我頭上了,你他媽還想不想干了?”
徐少一腳踢在絡腮胡腿上:“你他媽行不行?不行我叫人了?!?/p>
絡腮胡的腿如同電線桿一樣,對徐少的一腳毫無反應。同時他也怒氣上腦,再也忍不住了。
一伸手向方濤抓來,要當場打翻方濤,帶走兩個女孩。
他肩膀一動,方濤已經察覺。在他手掌揮出的時候,一側身讓兩個女孩閃到一邊,同時伸手去抓絡腮胡的手腕。
絡腮胡倒也不是個庸手,見方濤快他一步,手臂下沉,用另一只肩膀撞過來,同時習慣上頂,一瞬間同時攻擊他的上兩路。
方濤一只手探下去,撥開膝蓋,另一只手變掌砍在絡腮胡的手臂上。
絡腮胡沒想到方濤變招這樣快,想要躲閃,但穩不住身體,只覺手臂一痛,自己竟然一下摔了出去。
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起來,同時抽出匕首防備方濤趁虛而入。
方濤并沒有乘勝追擊,他只想迅速了解,在這里多呆一秒他都覺得是種侮辱。申城的紙醉金迷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像徐少這樣的人能囂張到這種地步。
絡腮胡反手拿匕首,做出防備姿態。他是行伍出身,手下見過血,從來不跟全力出擊,生怕弄出人命。但方濤一出手就把他摔了出去,這種身手他簡直聞所未聞。
方濤沒有練過拳腳,最多只是學過五禽戲法的內家拳,知道一些搏擊技巧,關鍵在于他的眼睛和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