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嫂連忙答應(yīng)著。
次日,清早。
顧近舟撥通元伯君的手機號道:“元爺爺,我那晚喝多了,好像是去您家了?我有沒有做什么過分的事?第二天醒了,我頭疼得厲害,做了什么事完全記不得了。”
元伯君垂眼望著掌間的傷痕,氣不打一處來,頭一次吃這種啞巴虧。
不對,不是頭一次。
上次這么吃悶虧,還是很多年前,在秦悅寧和元峻的婚禮上,被秦悅寧擺了一道。
元伯君沒好氣,顧不得風(fēng)度,道:“你小子越來越猖狂了!喝多了來我家發(fā)酒瘋,我懷疑你是故意的?!?/p>
顧近舟無聲一笑,語氣卻摻了自責(zé)和愧疚,“真對不起。我平時很少喝多的,那天碰到瑾之,說你不容易,年紀這么大了,還總操心她的婚事,后來的事,我記不清了。如有冒犯,我去給您負荊請罪?!?/p>
想到他那晚發(fā)酒瘋的模樣,元伯君心有余悸。
他連忙拒絕:“別,不用了,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顧近舟唇角笑意深濃。
不想看到他,就不會再招他為孫女婿了。
既替自己出了氣,也替元瑾之出了氣,還解決了這件貫穿二十年的大難事,一箭三雕。
不過元伯君這人性格難以揣測,難保過些日子,他又改變主意。
顧近舟開始說正事:“元爺爺,元堅已經(jīng)招了,是他高價雇兇綁架顏清軒,意圖殺害顏青妤。殺人未遂,加綁架,至少十年起判。元堅是你們元家人,案子秘密審,秘密處理吧,您給相關(guān)部門打個電話,安排一下?!?/p>
元伯君眉頭隆起深深皺痕。
氣元堅蠢,慫!
要么別做,要做就做得高明點,要么骨頭硬一點,被抓了打死不招,偏偏他哪樣都不占。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偏偏還自作聰明!
元伯君壓著脾氣,說:“我派人安排吧,你別插手了?!?/p>
顧近舟有意試探,“您是不是早就知情?還是說,是您授意元堅做的?”
元伯君覺得被侮辱,怒道:“我格局沒那么??!”
“那就是元堅故意討好您?想換取他兒子的前程?”
元伯君覺得這小子精得過火了,什么都能猜到。
可惜臭小子軟硬不吃,不受他控制。
顏清軒是隔日來京的。
看到顧近舟,他愣了一下,因為顧近舟比上次見,清瘦了很多。
他個子本就高,這一瘦活像根沖天的大白楊。
若不是被綁架過,顏清軒就心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