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軒頭別到一邊,悄悄擦掉睫毛上的淚,再回頭,沖她笑,“我沒事,我要好好照顧你,等你身體好一些,我陪你出去散心,一切都會好的。”
陸麒道:“清軒哥,錦語有我照顧,你去忙吧。你爸媽和妹妹都在京都,金陵那邊的生意需要你。”
顏清軒并不退讓,深提一口氣說:“錦語需要我的照顧,金陵的生意先放一放。”
陸麒也覺得顏清軒今天不對勁。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想留下來照顧陸錦語。
最后陸恩琦站出來打圓場,對顏清軒說:“清軒,你今天剛從金陵趕過來,肯定很累。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來,好嗎?”
顏清軒道:“我不累。”
陸恩琦無奈一笑,“這樣也不是個辦法,要不你倆一人一天?”
顏清軒沉默片刻,“等天黑后,我再走。”
墨鶴又咳嗽一聲,這次顏清軒沒哆嗦。
他想,豁出去了,挨打就挨打吧,陸錦語最脆弱的時刻,他要陪在她身邊。
墨鶴連咳三聲,顏清軒裝聾作啞,不做任何反應。
墨鶴又不能真打他,只是拿眼瞪他。
顏清軒裝看不到,但是總感覺后背冷嗖嗖的,籠著一股寒氣。
他溫聲問陸錦語:“想吃什么?”
陸錦語剛要回話。
陸麒出聲:“錦語今天不能吃東西,得等明天排氣后才能吃。”
顏清軒沒動過手術,落了下風,但是他不氣餒。
他目光深重凝視陸錦語,“你有什么愿望嗎?我幫你實現。”
陸錦語哭笑不得,心說她只是切了個沒什么用的闌尾,怎么被他搞得像得癌癥了似的?
想到癌癥,她不由得心慌起來,難道自己真得了癌癥?
所有人都瞞著她?
沒人不怕死,陸錦語也不例外。
她瞳孔一時變得虛散,怔怔抬頭看向墨鶴,問:“爸,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墨鶴道:“瞎說!沒有。”
陸錦語又看向陸恩琦,“媽,您來說,我是不是得了癌癥?”
陸恩琦啼笑皆非,“沒有,真沒有,就是割了個闌尾。”
陸錦語只好問陸麒,“你說,我除了闌尾炎,還得了什么病?”
陸麒伸手握住她的手,“只是切闌尾,別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