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滿意地彎彎唇角,將門關上,吩咐門口站崗的保鏢,“看緊點,多穿點?!?/p>
保鏢答應著。
約摸顧近舟走遠了,顏青妤忽然咣地一聲撲倒在床上,雙手捂住臉,手指下的唇角快扯到耳朵根了。
雖然弟弟缺點一大堆,事也一大堆,但是弟弟是真的器宇軒昂啊。
人中龍鳳,馬中赤兔。
鼻間仍是顧近舟身上的味道,天然的小眾香氣,應該是洗發水的味道,混著他身上獨有的雄性荷爾蒙,顏青妤心跳如鼓。
他已經走了,她仍是意亂情迷,身上像燃著一把火,灼燒著她。
她想,可能到年齡了,饞了,想吃肉了。
要不就悄悄吃幾次,只吃不結婚?
不結婚,元伯君就不會對顏家下手,青回現在也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她臉紅撲撲的躺在被窩里想三想四,越想越睡不著,只得爬起來,倒一粒褪黑素服下,才勉強有睡意。
次日清早去吃早餐。
考古隊一幫男人都用異樣的目光瞅著她,純粹是好奇。
她平時低調儉樸,在考古隊吃苦耐勞,什么粗活臟活都干,這樣的人設,任誰都無法和總裁的小嬌妻掛上鉤。
可顧近舟的確是真霸總。
白忱書盛了一碗白粥,遞給她,望著她泛青的眼圈,問:“昨晚沒睡好?”
顏青妤的確沒睡好。
整晚上腦子里都是顧近舟器宇軒昂的模樣。
人家都說食髓知味,她這個還沒食上呢,就已經念念不忘了,從前竟不知自己這樣好色。
不,不是她好色,是顧近舟太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白忱書見她端著粥碗一直在恍神,道:“如果沒睡好,精力無法集中,就休息一天,我幫你請假?!?/p>
顏青妤忙說:“不用,沒事,我可以的?!?/p>
白忱書剝好一顆茶葉蛋遞給她。
顏青妤接過來道了聲謝,問:“你妹妹怎么樣了?”
白忱書道:“聽我妹說,施小姐出車禍了,楚帆去照顧她了,應該會和她在一起。我妹可以卸下心理包袱了,否則她總覺得欠著顧家的。有機會你好好勸勸楚帆,當時答應那件事,是權宜之計,不用當回事。我妹妹身體本就不好,還是習慣一個人更自在。”
顏青妤沒接話,低頭默默喝粥。
國煦的殘魂游離在六界之外,不肯去投胎,只為能見前世亡妻一面。
終于找到她,想補償她替她安排好余生,卻不知這并不是白忱雪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