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妤無語。
且不說白忱雪那檔子事沒解決好,就是青回、元伯君兩座大山還杵在那里。
他居然想跟她同床共枕。
明早兩人一起走出去,考古隊的人會用怎么異樣眼光看她?
顏青妤拉著他的手臂把他拽起來,“你如果不想回京都,就帶著你的人去市區過夜。那邊多的是高檔酒店,柔軟大床房,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何必跟我擠這張一米二的小床?”
顧近舟掃一眼床,的確很窄,被褥也不是真絲的。
房間地面是粗糙的水泥地,拖得也不干凈,縫隙里全是灰塵,墻面刷著簡單的大白,應該是臨時趕工刷的,工藝粗糙,刷得斑駁潦草,房間里也沒裝新風系統和空氣凈化器。
若不是顏青妤在這里,八抬大轎請他,他都不會來這種地方。
他抬眸看向顏青妤。
這女人長得不丑,一張清雅靈秀的臉,柳葉眉,杏仁眼,鼻子和嘴唇都小巧雅致,模樣是典型的江南美人,但不風情,不嫵媚,不柔弱,也不楚楚可憐。
偏偏他就想來找她。
他反手拉著她的手腕,手臂輕輕一用力,將她拉到了自己腿上。
他抱住她,下巴抵著她的頭,鼻間有她發絲的香氣。
洗發水應該是超市的開架普貨,一股子工業香精味道,跟他平時用的天然定制洗發水差得遠。
這女人雖說是名門閨秀,但只沾了個名,過的都是些什么粗糙日子?
比他這個硬漢還糙。
顧近舟道:“我剛來還沒坐幾分鐘,就著急趕我走,哪有你這樣當人女朋友的?”
他唇瓣貼著她的耳朵,聲音低沉魅惑,散發著雄性獨有的魅力。
顏青妤耳朵癢,后背酥麻。
心里一片潮濕,她伸手去掐他的腿,“別浪,快走吧?!?/p>
夜色本就容易讓人沉淪,這男人又是她一見鐘情的,且身上極富男人魅力,她哪能受得了?
顧近舟手從她腰間的衣服探進去,揉她……
顏青妤受不了,急忙握住他的手腕,“顧近舟,你別這樣。”
顧近舟另一只手箍住她的手,唇瓣輕咬她的耳朵,吮吻她耳后的嫩肉,語氣調侃又輕佻,“別哪樣?你說?!?/p>
顏青妤身軟嘴軟,軟得說不出話來。
她暗罵,這渾蛋,吻技和揉技日漸高深,也學會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