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太直男,惜字如金。
小兒子的嘴卻太甜,甜到發膩。
顧纖云對白忱雪說:“白姑娘,你去找傭人,讓她們給你找個房間休息一下,我和帆帆聊幾句。”
白忱雪逃也似的溜了。
顧楚帆要去追她,手臂被顧纖云一把拉住。
顧纖云道:“臭小子,跟我去書房,咱們好好聊聊。”
顧楚帆扭頭沖白忱雪的背影喊:“雪兒,你慢點跑,別累著,累到了,我會心疼的。”
白忱雪跑得更快了,跑慢了,怕被他的甜言蜜語溶化了。
顧楚帆望著她倉惶而逃的模樣,一邊唇角微微勾起。
母子二人去了書房。
顧纖云走到沙發前坐下。
顧楚帆則單手插兜,斜坐在沙發扶手上。
他長腿長身,往那隨意一靠,姿勢說不出的慵懶瀟灑。
顧纖云暗道,臭小子不發電,都能迷倒一幫小姑娘,如果可了勁地去攻白忱雪,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拿下。
顧纖云拍拍身邊位置,說:“坐下。跟媽媽說話,還坐得那么高,想讓媽媽仰視你?”
顧楚帆不羈一笑,走到她身邊坐下,長腿疊起,雙手插兜,那腿筆直修長,一張臉更是生得俊眉星眸,魅惑眾生。
顧纖云心中腹誹,這迷人的臭小子。
除了不會武功,跟他爹當年有一拼,不,他比顧逸風多了點壞,多了點邪魅和散漫,嘴也更甜。
甜到讓你猜不透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就像剛才他對白忱雪說的那些酸掉牙的情話,戀愛幾年的情侶都說不出。
顧纖云輕咳一聲,正色道:“白姑娘不同意這門親事,你以后別沖她釋放魅力了。補償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沒必要娶她。我會認白忱雪為干女兒,視她為己出,這樣你就不必犧牲自己了,一舉兩得。”
顧楚帆唇角輕牽,散漫一笑,“為什么認定我是在犧牲?不覺得那只小白兔很好玩嗎?”
“她是人,不是寵物。你去撩她,讓她動了心,就得對她負責,要娶她,要跟她生孩子。她那身體,生孩子很難。你太爺爺還沒老糊涂,他不會袖手旁觀的。他的手段,我親身領教過,軟刀子割人不見血,但內傷,我當年被折磨得差點抑郁。白姑娘承受不住的,你別害她了。”
顧楚帆站起來,閑閑道:“我答應過國煦娶她,不能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