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家教不允許。
她也不想和顏青妤爭,撕起來太難看。
她也沒那么大的心勁兒。
她遺憾地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手扶桌面站起來,緩緩朝外走去。
走到樓下,出了茶館大門,卻見墨鶴和顧近舟并未走。
確切地說,是顧近舟不肯走。
他破了身上穴位。
有了防備,墨鶴再想點他的穴位很難。
顧近舟垂眸望著白忱雪,雙眼皮折痕很深的眸子目光沉痛,“阿雪,我不會放棄你。”
那目光太沉重,讓白忱雪心頭也跟著莫名一疼。
她想,完了,這人給她施法了嗎?
她用力搖搖頭,苦笑,“你這又是何苦呢?就不能把青妤姐當成你前世的妻嗎?好好彌補她,好好愛她,皆大歡喜,不好嗎?”
顧近舟眸色深濃,“可我虧欠的是你。”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你于我,幾乎是完全陌生的人。”
“我認出你就好。”
白忱雪不知該怎么回答才好。
恰好有出租車經過,她伸手攔住出租車,拉開車門上車。
坐好后,她對司機說:“去最近的機場,謝謝師傅。”
本來接下來她還要去雍和宮、頤和園走一走,趁著天氣不冷不熱,趁著最近身子骨還算可以,在京都好好轉一轉。
眼下不能在京都待了,再待下去,麻煩大了。
顧近舟抬腳想去追出租車。
墨鶴比他速度更快,閃身攔住他,警告道:“臭小子,你一向高傲,最討厭被人死纏爛打。白姑娘已經明確說了,她對你無感,你干嘛還要去糾纏她?”
顧近舟腿側雙手攏緊,抿緊薄唇。
高傲的是富家子弟顧近舟,他又不是。
墨鶴抓著他的手,把他強行帶進車里。
他發動車子,朝住處駛去。
未到家門前,就看到顏青妤一臉焦急,正到處找他,不停地打他手機,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