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體會到絕望的滋味。
他功力雖比不上墨鶴、顧逸風等人,但是比普通習武者強數倍,三十幾年寒暑苦苦練就的功力,就這么被廢了?
他的蛇蝎毒蟲被墨鶴收了,如今功力也被他廢了。
只體內有本命蠱,可是嘴被膠粘住,召喚不出來。
墨鶴看向虞瑜,“鼻飼,知道吧?”
虞瑜忙答應著:“知道的,墨叔叔。”
鼻飼是用一根特制的導管,經鼻腔插入患者的胃內,提供流質飲食,一般用于喂養植物人。
墨鶴道:“以后就給他鼻飼吧,嘴上的膠,視舟舟情況而定。”
撂下這句話,他抬腳就走,保鏢們隨后跟上。
等人全都走完,虞瑜像虛脫了似的,一屁股癱坐到地上。
被青回氣死了!
打他罵他,千叮嚀萬囑咐,可他就是不聽,終是鑄成大錯!
虞瑜挪到青回面前,揚起手,一巴掌甩到他臉上。
青回感覺不到疼。
相比廢武功的疼,這一巴掌輕得像蚊子叮。
他撐著想坐起來,可是腿軟腳軟脊柱也軟,渾身軟弱無力,他現在甚至連個普通男人都比不上,就像個活死人。
若不是體內還有本命蠱支撐,他恐怕早已昏死過去。
虞瑜望著他,冷笑連連,“這下你滿意了?開心了?為什么總是不知足?為什么非得盯著舟舟不放?那么優秀的一個孩子,你為什么要毀了他?顧家個個守口如瓶,瞞了那么久,你為什么非得告訴他?毀了他,對你有什么好處?”
她越說越氣,氣得失去理智,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搖晃。
每晃一下,對青回來說都是巨大疼痛。
他喉嚨腥苦,臟腑內的氣血直往上竄,這應該是功力被廢,氣血逆流的原因。
他想對虞瑜說:別晃了,再晃,他會傷得更重。
可是他的嘴被粘住,說不出話來,只能拼命搖頭。
氣血往上涌得越來越多,虞瑜仍沒停手。
血漸漸從他的鼻孔中流出來,從眼角溢出來,青紅色的血如蜿蜒的蜈蚣,十分可怖。
虞瑜大驚失色,急忙停下手,問:“你,你這是怎么了?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