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幫她調整了下手鏈的位置,讓它垂下來,口中漫不經心地說:“沒送幾樣,都是些普貨。我小叔送驚語都是一匣一匣地送,且是傳家寶。你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家傳家寶,都被瓜分得差不多了。”
顏青妤盯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心想,要什么傳家寶?
金銀珠寶,哪有帥弟弟香?
顧近舟掀起眼睫看她,“此次會議有墨簫嗎?”
“他在。蘇顏墨白,他和他爺爺代表墨家出席會議。”
“白家那個比你大三歲的,也來了?”
“對。”
顧近舟不語,起身去找絲線,接著拿絲線在顏青妤左手無名指上繞了一圈,打了個結,這是她戒指的型號。
送手鏈送耳環,沒有宣示主權的功能。
戒指卻有。
顏青妤猜到了,暗道,弟弟原來也是個心機boy。
顧近舟又問:“你們明天幾點結束會議?”
“下午五點,但是晚上要一起會餐,用完餐差不多七點鐘左右。”
顧近舟長眉一抬,“黑笛跟你一起用餐?”
“對。他和白忱書跟我是同輩,我們小輩坐在一桌。”
顧近舟眼神冷下來,一個墨簫就已經夠膈應人,又來一個白忱書。
他已經能想象到那畫面,墨簫肯定會借機向她大獻殷勤,那個白忱書估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所謂的文物修復世家,不全是謙謙君子。
顧近舟道:“明天會餐,我去找你。”
顏青妤想了一下,“你從事的不是古畫修復,沒來參加會議,去跟我們一起會餐,不好吧?”
顧近舟薄唇微啟,語氣略硬,“我以你家屬的身份出席。”
顏青妤撲哧笑出聲,伸手撫摸他英俊的臉,“家屬?你確定?”
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年輕霸總,居然屈居“家屬”。
哪怕打著蘇婳后人的名義都比這個“家屬”,更有說服力。
顧近舟淡嗯一聲,“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