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顧氏集團(tuán)那么大,若背后沒有元家撐腰,誰都想去咬一口,是得有個性格強(qiáng)硬的人。
就像他們家,若沒有青回那個渾不吝,早被人算計得骨頭渣滓都不剩。
她把青回當(dāng)門神。
當(dāng)天中午,顧近舟返回京都。
回家沖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便去了公司。
開會,談生意,一如既往。
忙完已是半夜十一點。
太晚了,他沒回家,也怕母親問起,便去了自己那棟別墅。
這棟別墅平時鮮少有人住,只兩個月前顏青妤來住過。
進(jìn)門換拖鞋時,他瞥到顏青妤穿過的拖鞋。
拖鞋是他的。
他想起她的腳穿在四十五碼的男式拖鞋里,小小一只。
當(dāng)時沒感覺,如今想起來,心頭驀地升騰起一抹溫柔。
天知道,溫柔這種詞,從來不屬于他。
他微微揚了揚唇角,心口卻微微有些疼。
心疼這種詞,也從來不屬于他。
他自嘲地笑了笑,笑自己,以前她在他身邊的時候,他一口一個大姐地喊她,氣得她飛跑,氣得她吹胡子瞪眼,他卻覺得有趣。
現(xiàn)在突然有點后悔,當(dāng)時為什么不對她好一點兒?
雖然比他大兩歲,卻也是她爸媽的掌中明珠,被父母倍加疼愛。
他的臥室在二樓。
抬腳要去乘電梯時,他卻拐了個彎,去了顏青妤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臥室。
其實她也沒住多久,住了一天一夜就被青回嚇走了。
那夜他氣她,那么輕易放棄他,卻忽略了她當(dāng)時有多害怕。
他想,如果當(dāng)時抱抱她,安慰安慰她,會不會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