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近舟討厭這種三角關系,討厭爭風吃醋。
更討厭顏青妤護著墨簫。
他想起身離去,終是忍下來。
他拿起公筷,夾起一塊魚肉,放到顏青妤面前,“這樣正常嗎?”
顏青妤抿唇不語,低頭吃那塊魚,邊吃邊提心吊膽,時刻提防顧近舟,生怕他再扔過來一碗湯,或者往她嘴里彈塊肉。
她覺得這樣的獻殷勤,不是獻殷勤,跟暗殺沒什么區別。
跟他比,墨簫才是正常人。
她和墨簫膽戰心驚地吃完這頓飯。
顧近舟叫來服務生結賬。
他把卡遞給服務生,讓他去刷。
墨簫也把卡遞給服務生。
服務生左右為難,不知該刷哪張。
顧近舟從服務生手中接過墨簫的卡,朝墨簫敞開的包中扔去,卡穩穩飛了進去。
服務生趁機拿著卡走出去,結了賬。
墨簫覺得有失顏面,好在他能忍,能屈能伸,也有耐心。
三人出了酒店,要去取車。
顧近舟看向顏青妤,“上誰的車?”
顏青妤道:“當然是我自己的車?!?/p>
顧近舟抿唇,片刻后開口:“我一個多月沒找你,是因為……”
顏青妤抬手往下壓了壓,“不重要了。將近兩個月沒找我,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把稻草。我和你性格不合,你太優秀,我配不上你。前年跟你相親,到現在,整整兩年了。姐姐二十四了,沒有耐心再等弟弟長大?!?/p>
她轉身對墨簫說:“墨簫哥,我們走?!?/p>
她上了自己的車。
仍舊是墨簫開車。
顧近舟望著她苗條的身形,眼神晦暗不明,一時猜不透這女人的心思。
先前對他那么好,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絕情。
他覺得他就不適合動心動情,還是以前無愛好,一身輕,如今煩惱多多。
他上車,發動車子,朝酒店開去。
回到酒店,元瑾之也剛回來。
二人在大堂碰了面。
元瑾之打量他幾眼,見他那張冰雕玉琢的臉越發冰冷,遞給他一袋水果,問:“出師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