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妤存心想挫挫他的銳氣,扭頭對墨簫說:“墨哥,我們往里走。”
墨簫應著,彎腰想幫她抱那箱飲料。
顏青妤道:“放那兒給想喝的人喝吧,抱著太沉了,等會兒工作人員會來收。”
墨簫應著:“好。”
二人并肩朝里走。
看著二人有說有笑,顧近舟眼眸幽深,心中蕪雜情緒翻滾。
她叫他墨哥,哥是隨便叫的嗎?
他想喝的是飲料嗎?
他想喝的是她拿給他的飲料。
他還想跟進去,又覺得沒意思,這么大的人了,像小孩子一樣幼稚,跟個哪哪兒都不如他的男人爭風吃醋,有辱格調。
元瑾之走過來,彎腰從箱中取出一瓶飲料,擰開瓶蓋,遞給他,說:“還愣著干嘛?快去追啊。”
顧近舟沒追過人。
他自覺已經夠低三下四,放下身段,放下尊嚴,放下傲氣,都做到這地步了,仍然徒勞。
元瑾之若有所思,問:“你是不是傷過她?”
顧近舟微微搖頭。
以前不熟,他拒絕過她,但那是挫,不是傷,后來在巴黎的時候,他救過她的命,她醉酒,他給她買解酒藥,給她蓋被子,還給她戴口罩,派人給她送飯,還吃她的剩飯,收她的碗筷,如今又主動上門向她示好。
這些于他來說,已經是很大的讓步。
他從來沒對別的女人做過。
元瑾之納悶,“那就奇怪了。你條件這么好,但凡你稍微主動一點,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
顧近舟暗道,難道因為他喊她姐?
可是他覺得喊她姐很有意思。
她本來就比他大,不喊姐,難道喊名字嗎?
她叫什么不好,非得叫青妤,和虞青遇的名字讀音太相似,讓他有生理性反感。
在前面長廊拐彎的時候,顏青妤回頭瞟了眼顧近舟,見他和元瑾之在說話,心道,這男人真損吶,帶著元瑾之來膈應他。
元瑾之那樣的家世,竟然服服帖帖地配合他。
估計她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