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拿開她的手,可是懶得跟她有肢體互動,便由著她發酒瘋。
她手指很軟,因為要修復古畫,沒留長指甲,戳得并不疼,相反有種詭異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顏青妤戳上癮了,一邊戳,一邊罵:“顧近舟,你這個大渾蛋!你半夜敲我的門干嘛?怎么?”
她眼神迷離又不懷好意地瞧著他,吃吃傻笑,“難道你對大姐有意思?”
顧近舟覺得這女人沒醉時還有點人樣。
喝醉了,連點人樣都沒有了。
他冷冰冰道:“別自作多情!你是驚語的伴娘,萬一醉死,晦氣!”
顏青妤氣得倒抽冷氣。
她覺得自己是純受虐體質。
一模一樣的長相,明明顧楚帆的性格更好,可她卻對他無感,只被這個嘴像刀子似的男人吸引。
她抓著解酒藥盒,身子往里一退,懶散地靠在墻壁上。
腦子暈乎乎的,恍然不覺身在何處。
耳邊傳來顧近舟的聲音,“藥喝兩瓶,多喝水,別尿床,丟人!”
顏青妤笑。
她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尿床嘛?
當她是三歲小孩呢。
她想懟他幾句,可是腦子不如平時清醒,嘴也沒平時伶俐,一時想不出狠詞兒。
她不貪杯,也沒有酒癮,只在元老、顧傲霆、蘇婳、顧北弦幾個長輩提酒,蘇驚語和元崢敬酒時,喝了幾杯,喝的是香檳,都是不得不喝的酒,不給面子不行。
顧近舟又問:“聽到了嗎?”
顏青妤大聲:“嗯!”
顧近舟又說:“如果生活不能自理,就吭一聲,我叫個阿姨來照顧你。”
顏青妤沖他嚷:“能自理!能自理!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顧近舟覺得她不識抬舉。
除了親人家人,他給誰買過解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