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崢微微蹙眉,“你是誰?為什么跟蹤我?”
那人緩緩朝他走過來。
元崢警覺道:“留步。”同時盯著他的衣兜和腰間觀察。
最近接連被暗殺,他不得不生出警惕心。
那人把自己的上衣兜和褲兜都翻出來,又撩起上衣給他看,他腰上沒佩槍和任何兇器,接著給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中和手指間也沒有暗器。
他緩緩張嘴說:“我姓鄭。”
元崢明白了。
這人九成是鄭嗣的兒子。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想起這幾日,因為這幫人找殺手暗殺自己,元崢無法去醫院照顧蘇驚語,和她飽受相思之苦,還勞煩顧近舟和秦珩鹿寧秦野一家勞苦奔波。
元崢咬了咬內下頷骨道:“什么事?直說。”
男人微微垂下眼皮,盯著眼前的地面,自我介紹:“你可能已經猜到了,我是鄭嗣的兒子,我叫鄭屹。很抱歉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面……”
話未說完,元崢身形一動,已經來到他身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將他的雙手別到身后,接著抽了他的腰帶,將他的手腕綁住。
鄭屹并不掙扎,只是苦笑著說:“你可能不信,我爸做那些事,我是極力反對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怎么能覬覦不屬于自己的財產呢?但是沒想到他還是偷偷進行了。”
元崢不想聽這些話,只掏出手機撥給鹿寧,問:“阿姨,鄭嗣都交待了嗎?”
鹿寧回:“那三個人交待了,但只交待隨鄭嗣去挖祖宅,其他沒參與。鄭嗣也絕口不肯承認派殺手暗殺你。”
元崢道:“鄭嗣的兒子鄭屹在我這里,我是報警讓這邊的警方處理,還是你們派人來把他帶走?”
“國際暗殺案,鄭嗣是新籍,可以三國聯合辦案,我讓異能隊這邊派人去聯系新國和法國的警方。你報警吧。”
“好。”
元崢開始撥當地的報警電話。
鄭屹又是一陣苦笑,“阿崢,我既然來找你,肯定就不會跑。我來找你,是誠心想跟你談條件。”
元崢收起手機,微微啟唇,“什么條件?”
“大環境不好,我和我爸的公司支撐不下去,破產了,不幸之下,我又查出得了癌癥。他是為了我才鋌而走險的,我去認罪,所有罪責都推到我身上,請你們放了我爸。我知道,抓我爸的是你的親戚,曾是異能隊一把手,在異能隊有一定的話語權。麻煩你給通融一下,好嗎?”
元崢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