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亂時分,很多人出城躲難,便把帶不走的金銀財寶和古董字畫藏于地下,想等戰爭結束后再回來挖。
但是戰爭一打就是幾十年,很多人撐不到戰爭結束就咽氣了。
有的人會把寶貝藏址寫到紙條里,紙條則藏到傘柄里,藏到書里,藏到枕頭里,藏到瓶瓶罐罐里,藏到畫芯里。
蘇驚語和顏青妤同家中長輩修復古畫時,畫一拆開,沒少見這種事,便生出此計。
又聽一人說:“不好!如果畫是假的,那我們豈不是中計了?”
另一人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道:“真中計,早就有人沖進來了,小武在望風,沒喊。鄭震鐸不止這一處宅子,我們再去山上那套自建別墅看看,還有他另一處別墅。”
鄭震鐸是元崢的外公,早已去世多年。
有個聲音說:“鄭震鐸在京都也有好幾套房子,會不會是那里的東臥室?”
另一人否定,“如果是京都的房子,元崢早就挖出來了。鄭震鐸在京都的幾套宅子都是商品房,地基用鋼筋混凝土打的,沒法挖地洞,只能是這里的幾套房子。我們再去西臥室挖挖看,萬一他聲東擊西呢?”
有個年輕氣盛的聲音說:“費這事!直接把元崢殺了,嗣叔就成了鄭震鐸財產唯一繼承人,到時連元崢的財產都能繼承!”
一個陰沉沉的嗓音道:“那小子命大,派了三撥人都暗殺失敗。他身邊那個年輕人,身手特別好,殺手組織不肯再接他的單,還讓我們賠他們兩個殺手,不賠就要我們的命。快挖吧,挖出古董,快點處理掉,我們好跑路。”
那年輕氣盛的聲音說:“本來想殺了元崢那小子,拿到遺產,就能填補嗣叔公司的窟窿。余下的錢,我們還能好好地逍遙一輩子。沒想到那幫殺手是吃干飯的,連殺三次都殺不死!元崢的遺產拿不到,我們還得半夜來挖地洞!”
許是沒料到會有人跟蹤過來,也許是挖累了,心情煩躁,三人話說得有點肆無忌憚。
秦野和鹿寧在外面聽得清清楚楚。
總算理清了一些思緒。
這個嗣叔應該叫鄭嗣,多半是鄭震鐸的遠房侄子,堂侄之類。
因為二十年前,元崢父母去世,除了元家人,沒查到有什么至親。
人心可怖。
當年不聞不問,如今缺錢了,盯上元崢了!
吃相太惡心!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鹿寧已經按了兜中錄音筆的開關,將他們的話錄了下來。
她給異能隊的隊員發消息:已掌握證據,進來抓人吧。
隊員回:收到,馬上行動!
三秒鐘后,隊員持槍從墻上跳進來。
秦珩也跳了進來,手中拿著異能隊隊員的電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