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到手機,撥通元崢的號碼。
這邊是晚上,元崢那邊是白天。
電話接通后,元崢恭敬地喊了一聲“阿恪哥”。
沈恪想罵他。
之前改口叫過他一陣子叔叔,如今又恢復從前的稱呼了。
沈恪道:“驚語還是忘不掉你,你要是心里還有她,就給她打個電話。你是男人,主動一點,快三十的人了,追個人還得手把手地教嗎?”
元崢呼吸放輕了。
慢一拍,他問:“驚語和慎之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嗎?去年夏天慎之就帶她回去見他爸了。”
沈恪無語,“驚語小時候經常去元赫家玩,這算哪門子的見家長?”
元崢沉默許久,道:“慎之和驚語更合適,我就不摻合了。”
沈恪要被這小子氣死了!
怎么那么肉呢?
他當年和蘇星妍交往,因為家境懸殊,他自卑成那樣,都知道爭取一下。
元崢比他當年高多了。
沈恪壓著脾氣說:“話我帶到了,你別后悔就行。我女兒雖然嬌慣些,但是其他方便都是頂級,錯過她,你恐怕再也找不到像她那么好的女孩子了。”
元崢想,是啊,那么好的驚語應該配年輕帥氣,性格朝氣活躍的慎之。
年輕人才有熱烈的感情。
他太大了,比她大九歲,性格也不合適。
蘇驚語現在忘不掉他,以后遲早會忘掉的。
沈恪等了一兩分鐘,等不到元崢的回答,氣得掛掉電話。
他賭氣對蘇星妍說:“就慎之吧!那小子現在冒冒失失,給他幾年,遲早會成熟。”
沈恪脾氣一向極好,鮮少發火,難得見他發火,顯然氣得不輕。
蘇星妍伸手幫他挼挼胸口順順氣,說:“消消氣,多大點事,別氣壞了身子。”
夫妻倆在法國陪蘇驚語待了十多天,等她差不多適應了新環境后,才返回國內。
這天蘇星妍從外地出差回來,剛落地京都,就接到元慎之的電話。
他聲音聽起來十分焦急:“阿姨,出事了!我陪驚語去一家古畫廊買畫,畫廊突發火災,火勢兇猛,我和驚語都受傷了,已經被送到醫院,您和叔叔快點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