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之也停下腳步,問:“想喝什么?”
蘇驚語抬眸掃他一眼,冷冰冰地說:“阿崢從來不會問這種問題,他會把我想喝的直接遞給我。”
元慎之苦笑一聲,“如果十年前,我沒被迫出國,我也能做到那樣。”
蘇驚語一張小嘴刀子似的說:“阿崢愛的是我,你愛的是你自己。你跟阿崢爭我,只是為了證明你不比他差,你覺得是他搶走了本該屬于你的。你用這種方式向你爺爺證明,你是可用之材,向你太爺爺證明,他對你人生的操控徒勞!”
元慎之一腔熱血仿佛被人兜頭潑了盆冰水!
他無奈一笑,輕嘆:“小驚語,非要我死給你看,你才肯相信我嗎?我不過是個二十三歲的年輕人,喜歡一個人就是單純的喜歡,哪來那么多彎彎繞繞?非得把我想象得那么不堪嗎?你不是說為了我向我爺爺證明自己嗎?那我畢業后不從政可好?我去接手我曾外祖父的生意。”
蘇驚語心里還是不舒服,一肚子氣無處撒。
她扭頭就走。
手腕被元慎之一把拽住。
元慎之垂首望著她,情深切切,“驚語,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
蘇驚語甩掉他的手,氣呼呼地說:“我和阿崢親了抱了睡了,跟你開始個屁!”
活了十九年,她頭一次罵臟話!
元慎之如遭雷擊!
停下腳步,怔怔半晌不語。
他沒想到元崢那么不是東西,短短時間就對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下毒手。
這是得到手了不稀罕了,才把蘇驚語扔給他?
可是慢慢的,他反應過來了,小叔不是那種人,肯定是蘇驚語故意把話說絕,氣他的。
等他恢復理智,蘇驚語已經不見人影了。
元慎之著急起來。
那么漂亮的小姑娘,夜間獨自行走,無異于稚子抱金于鬧市。
雖說這是顧家的產業,來這里度假的也是手上有些閑錢的,但是有錢人不代表全是好東西,相反有些有錢人心理極其變態,私欲極度膨脹。
他邊找邊喊:“小驚語,你去哪了?”
接著打蘇驚語的手機,蘇驚語把他拉黑了。
元慎之著急得跑起來。
那條傷腿正常行走尚可,一跑便隱隱作痛,可是他顧不得,恨自己剛才發什么怔?干嘛懷疑元崢?
他又給顧楚帆去了個電話,讓他派人尋找。
等他找到后半夜,把整個山莊都找了個遍,找得滿頭大汗,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時,顧楚帆給他來了個電話,說蘇驚語回房間了。
元慎之疲憊地扶著旁邊的樹,長長地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