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四合院第四天的時候,元慎之多方打聽到了她的住址,捧了束花來探望她。
蘇驚語坐起來靠在床頭上,不悲不喜道:“做朋友不好嗎?為什么非得這么逼我?”
元慎之目光幽深望著她,沉默片刻說:“我沒有逼你,我愛你,愿意為你豁出一切,心都愿意挖給你。”
蘇驚語苦笑。
他的愛讓她太有壓力。
太累了。
愛不應該是這樣的。
蘇驚語道:“你走吧,我和阿崢即使沒有結果,也不會是你。”
元慎之捧著花的手用力,喉嚨憋著痛。
他不甘地問:“為什么?”
蘇驚語道:“我和阿崢差點訂婚,如果不是你,我將是你小叔的未婚妻。”
“我不介意。”
蘇驚語壓了壓唇角,“我介意。我愛他,一顆心只能裝一個人,裝了他,就裝不下你。”
元慎之盯著她蒼白消瘦的臉,固執地說:“你不愛他,你只是習慣了他對你的好,你太善良,舍不得傷害他。”
蘇驚語垂下睫毛,慢慢道:“一開始或許是舍不得傷害,現在不是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元慎之一瘸一拐地走了。
他想,他不該回國的。
想方設法地回來,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到頭來只證明了自己是個失敗者。
這場病比蘇驚語想象得重。
病了十多天才好,病好后她繼續去博物院修畫。
和從前不同的是,以前元崢除了工作太忙,每天都會車接車送她。
如今沒了。
她每天和母親乘坐文保部專用車去博物院。
說不想他,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