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好好愛。
這也是愛。
多少帶了些勉強的味道。
還爭嗎?
爭,肯定能爭到,但是勉強她,她會開心嗎?他會開心嗎?
可是不爭的話,就這么放手,舍得嗎?
自然是舍不得的。
元崢心里有一種割裂的痛,那痛痛得很新鮮,像嬌嫩的傷口,又被劃了一刀。
不知在門后站了多久,元崢忽然聽到腳步聲跑過來,緊接著是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
很快外面傳來蘇驚語擔憂焦急的聲音,“小叔叔,你沒事吧?怎么洗這么久?阿崢,阿崢,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快回答我!”
元崢沒出聲。
蘇驚語以為他生著病洗太久,體力不支,暈倒了。
又喊了幾聲,沒聽到答復,她顧不上太多,猛地推開門。
元崢往后退了退,方便她推門。
看到元崢活生生地站在那里,除了臉色有點蒼白,沒暈倒,蘇驚語長長地松了口氣,拍拍胸口說:“嚇死我了,以為小叔叔暈倒了。”
元崢一言不發,往前邁了一步,伸手將她攏到懷里。
他上半身沒穿衣服,只在下半身裹了一條大浴巾。
身上還有水的潮氣以及沐浴露的芬芳。
沐浴露是蘇驚語下單讓人送來的,味道很好聞,有淡淡的木質芬芳,調和了清爽振奮的雪松與活力四射的葡萄柚。
病房其實有配備的沐浴露,但是蘇驚語想給小叔叔用最好的最貴的,所有東西都給他用最好的。
元崢的聲音從頭頂傳下來,“驚語。”
蘇驚語頭趴在他胸口,嗯了一聲。
聲音有點軟,有點潮,有點粘,像剛出鍋的糯米糕。
元崢低聲問:“心跳得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