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沒待多久就走了。
元慎之卻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怕以后連眺望蘇驚語閨房的機會都將失去。
沈哲離開顧家莊園,上車后,摸到手機撥通沈恪的電話說:“爸,天予房間的燈關(guān)了,您回家吧。”
沈恪回:“我今晚不回去了。”
沈哲勸他:“天予早已成年,您那個天煞孤星劫也早就破了。您不是很想他嗎?快回家吧,回家看看他,待不了兩天,他又該走了。”
沈恪沉吟片刻應(yīng)了一聲,說:“你也早點回家。”
“嗯,奶奶身體不好,我回去陪著她。”
沈恪唇角浮笑,這個養(yǎng)子性格謙遜溫和,十分孝順。
生意不斷擴大,他工作越來越忙,堂前盡孝幾乎都落到了沈哲身上。
沒多久,沈恪返回家中。
全身沐浴一遍,洗頭刷牙洗臉,里里外外換上干凈衣服,就差焚香將自己熏染一遍了,沈恪這才輕輕推開沈天予的門。
房間的燈早就關(guān)了,屋里漆黑一片,窗簾也拉得嚴嚴實實。
沈天予的房間出奇得干凈,就連空氣都有一種晨露的清爽,仿佛比外面新鮮許多。
沈恪輕手輕腳地走到沈天予床前。
沈天予靜靜躺在床上,閉眸不語。
在父親車子進院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回來了,也知院外站著元慎之、元崢和沈哲。
沈恪默默地立在兒子床前,很想開燈看看他。
又怕兒子厭煩他。
對沈天予,他一直有愧,根深入骨的愧疚,怪他的特殊命格,導致兒子剛出生就被獨孤城帶走。
那么點點大的孩子就和母親分離,連口母乳都沒吃上。
不知站了多久,突然有清冷的年輕男聲響起,“明天下午元瑾之到,拒絕。”
沈恪嚇了一跳。
慢半拍才知道,這是兒子沈天予的聲音。
對他來說,有些陌生。
沈恪忙答應(yīng)著:“好,好,我會拒絕。”
說話的同時,他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