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扭頭返回房間,對虞瑜說:“墓室至陰,進不去,我?guī)闳熌讣易∫魂囎印!?/p>
虞瑜點點頭。
最近孕反嚴(yán)重,坐臥難安,沒法工作,在家躺著也是躺著,去母親家待一陣子也好。
她摸起手機撥給虞城,簡單一說。
第二天又強撐著去公司,把手頭的項目跟虞城和手下人交接了一下。
當(dāng)天下午,她坐上青回的車,去獨孤城的家。
青回開了虞氏集團的一輛房車。
方便虞瑜躺著。
駛到半路,青回下車把她的眼睛蒙上了,這是師父給他的命令,任何人來,開到半路都得蒙眼。
虞瑜在晃晃悠悠中睡著了。
等再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
簡素清雅的房間,素潔的梳妝臺,暖色的實木床,顏色素氣的被褥,房間里縈繞著極淡的香氣,是名貴的上等檀香,卻不見有燃的香。
虞瑜坐起來。
環(huán)視臥室,有一種親切感。
這是母親酈兒生前住的房間。
她趿拉著拖鞋,走到梳妝臺前,拿起一把大梳子,上面掛著幾根頭發(fā)。
她把頭發(fā)取下來,握在掌心,放到鼻間嗅了嗅。
忽然間眼淚就滑到了眼眶,那長長的發(fā)絲上仿佛仍有母親的香氣。
她自嘲地笑了笑,心說,看,又哭了,懷孕后矯情得沒邊兒了。
她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腹,低聲說:“虞青遇,是不是你讓我變得這么矯情的?是你想外婆了,對嗎?”
忽然想到什么,她抬腿朝門口快走而去,拉開門,就去找獨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