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簡單沒心機的女人,踏實安穩,不矯情,不做作,有什么說什么,和她相處很舒服。
他側躺到她身邊,拉了被子蓋到兩人身上,將她摟進懷里。
沈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肌肉。
他和顧北弦一樣,富家子弟出身,半生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人至中年,仍注重保養和鍛煉,身形矯健,肌肉漂亮。
沈鳶想哭。
她微微側過頭,眼睛淚汪汪的。
悄悄擦掉眼淚,她伸手去摸睡裙,要穿衣服。
蕭逸道:“以后就是我的未婚妻了,留下來,一起過夜吧。”
沈鳶穿衣服的手一頓。
蕭逸這么說,是徹底接納她了,沒有嫌棄她身材不夠緊致,更沒嫌棄她不再年輕。
她喜歡“未婚妻”三個字,和周占戀愛多年,始終是不被他父親承認的女朋友。
天知道,她有多渴望結婚嫁人?
絕望是因為希望一直得不到滿足,失望透了才會絕望。
她雙眼潮濕望向他,“我不走,我去衛生間。”
蕭逸摸摸她脖頸的汗,溫聲道:“去吧。”
沈鳶背過身,將睡裙穿好,走下床。
走姿有些別扭。
走進衛生間,她沖了個澡,沖掉身上的汗。
那汗是激動的,更是緊張的,也是歡喜的。
她喜歡和蕭逸做男女間做的事。
有了蕭逸之后,她才覺得自己是女人,是生動的,是柔軟的,是鮮活的,從此人生活著有了奔頭。
沖洗干凈,她穿上蕭逸的男士浴袍,走到墻邊的沙發上坐下,雙手環著胸口,一側靠在沙發扶手上一動不動。
她是累著了。
許久不曾這樣,身體那部分的功能銹住了,猛然打開,一時有些吃不消。
她盯著自己細骨伶仃的腳趾想,這些年,都錯過了什么?
怎么就被周占傷得那么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