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父親當年沒收養秦野,與顧家就沒有這一層淵源,依著她的條件,打死都夠不到蕭逸這般優秀的男人。
有時候,人一個善舉,不知不覺間可以造福好幾代人。
依著蕭逸的財力,可以包場,甚至包下整個電影院,但是他沒有。
他買了人很多的那種大房間。
年輕人談戀愛,喜歡往人少的地方去,迫不及待摟摟抱抱親熱,像他這個年紀談戀愛,喜歡往人多的地方去,人多熱鬧。
沈鳶年輕的時候最喜歡這種俗世熱鬧。
蕭逸知道她喜歡。
碩大屏幕上,俊男靚女上演著愛恨情仇,從前看劇是劇,如今看劇,卻成劇中人。
沈鳶靜靜望著劇中的男女,心中感慨萬千。
看到中途,沈鳶有些累了,抬手捏了捏酸木的脖頸。
蕭逸將椅背扶手收起,接著把她的頭往自己肩上扶了扶,示意她靠著他,靠著舒服。
沈鳶往他身邊坐了坐,將頭靠到他肩上。
明明滅滅的光影中,她微微抬眼悄悄打量他。
直到現在,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居然和蕭逸在談戀愛。
他仍舊像年輕時那么英俊,好看的側臉,立體的棱角,連耳朵輪廓都生得性感,眼角會有些細細的皺紋,可是皺紋反倒讓這男人更添魅力。
那是成熟的象征,是閱歷的見證,更是海納百川的包容。
蕭逸拿起一顆爆米花塞進她嘴里。
沈鳶吃了一晚上的爆米花,這顆最甜。
電影看完,沈鳶已記不清劇情,只記得蕭逸英俊的側臉輪廓,和他如朗朗晴空的眉眼。
原來她不是失去了愛人的能力,只是沒遇到像蕭逸這般值得愛的男人。
電影散場了。
蕭逸牽著沈鳶的手,和一眾人等往外走。
為了配長裙和香奈兒外套,她穿了高跟鞋。
電影院有臺階。
下臺階的時候,可能是怕她摔倒,蕭逸順勢摟住了她的腰。
沈鳶一怔,腰那塊的肉仿佛突然間生出無數張小嘴,沉寂多年的細胞死灰復燃了。
感受著他手指的力量,沈鳶覺得自己終于又活回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