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纏”字,把她捧了起來,又帶了點寵的味道。
曖昧得恰到好處。
二人上車離開。
蕭逸喝了酒,他的司機提前趕過來幫他開車。
蕭逸坐到后座,沈鳶也坐在后座。
安靜了幾分鐘,蕭逸伸手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
沈鳶的掌心不自覺間出了一層細細的汗。
可能是荷爾蒙起了變化,也可能是喝了紅酒的原因,她覺得自己體溫漸漸上升,有些熱,心臟跳得也比平常快。
蕭逸把沈鳶送到秦漠耕的家。
二人下車后,沈鳶抱著那束包扎得精致的藍色鳶尾花。
蕭逸抬手幫她整了整額前被風吹亂的頭發,說:“回去好好睡一覺,睡醒了給我打電話。想哭的時候也給我打電話,我講笑話給你聽。今天看你心情不好,話很少,我沒說太多話。時間久了,你會知道,我這人其實蠻有意思的。”
沈鳶當然知道,他是個有意思的人。
她想,甭管和他能走多久,待一天是一天。
前半生,來來往往遇到那么多男人,他是唯一一個她看上,他也看上她,又比周占強的男人。
當年被甩的那口惡氣,憋了三十年,總算能出了。
沈鳶同他擺擺手,“天涼了,你快上車吧。”
蕭逸唇角含笑,“我看你進去。”
沈鳶怕他被涼風吹,抬腳就走,走到大門口,忍不住回頭,見蕭逸果然站在原地。
他沖她招招手,笑容如朗朗晴空,漂亮的眸子風流溢出,“再見,阿鳶!”
沈鳶也笑,“再見!”
保鏢將大門打開,沈鳶走進院子里。
走了四五十米,她忍不住又回頭,見蕭逸仍站在原地。
沈鳶心頭一暖,臉上情不自禁浮起一抹笑,那笑沖淡了心中濃稠的苦。
她面向他,倒退著走。
五十多歲的人,做著十幾歲少女才會做的動作。
放在從前,沈鳶會覺得自己做作,可是今天自然而然就做出來了。
蕭逸可能覺得她倒退著走,危險,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開走,沈鳶身形定了一下,接著轉過身。
沒走幾步,假山后堪堪走出一道身影,伸手攔住她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