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道:“秦老先生說,他是大限已至,命數到了,跟和你喝酒沒關系。等沈姑娘到了,我會跟她說清楚。您放心,沈姑娘是通情達理之人,只要您能按照要求,把老先生的骨灰同您父親葬到一起,她不會鬧的。”
“沈姑娘?”上官岱聽出些不對勁,“秦老八十多了,女兒怎么還是個姑娘?”
“沈姑娘沒結婚。”
上官岱噢了一聲。
原來是個沒出嫁的老姑娘。
沈鳶沒到,他不好亂動,怕被賴上,便打電話吩咐手底下的人聯系靈車,準備壽衣、花圈、骨灰盒和棺材。
等靈車、壽衣和棺材等相繼送到的時候,沈鳶風塵仆仆地趕了過來。
她滿眼是淚,跑到秦漠耕面前,噗通一聲跪下!
她抱著他的遺體嚎啕大哭,邊哭邊喊:“爸呀,爸,您說您好好的,跑來這苦寒之地做什么?您哪是大限將至啊,您分明是累的。咱家里缺這點錢嗎?不缺啊。為著這仨瓜倆棗,您何苦呢?我的爸啊,我苦命的爸爸啊,您醒醒呀。您就這么去了,我可怎么辦啊?我的爸!”
她眼白一翻,哭暈過去。
上官岱蒙了。
不是說她通情達理嗎?
怎么聽著這話,有埋怨他之意?
上官岱急忙吩咐手下人:“快去掐她人中,想辦法把她弄醒,喂她喝一支葡萄糖。”
手下人急忙照做。
又是掐,又是喂,沈鳶終于醒過來。
她眼淚濕了一臉。
掙扎著從秦漠耕身上爬起來,她踉踉蹌蹌挪到上官岱面前,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捏著,哭著喊道:“上官岱是吧?你還我爸爸,你還我爸爸!”
上官岱微惱,“你爸有留紙條,說他大限將至。沈女士,你不要不講道理。”
沈鳶哭著冷哼,“誰知道那紙條是不是你偽造的?”
“你爸的保鏢也可以作證,他的死跟我沒關系。”
“誰知道我爸的保鏢有沒有被你收買?”
上官岱拿她沒辦法,“沈女士,你不要無理取鬧。想要什么?請你直說。”
沈鳶淚流成河,“我要我爸!你還我一個活生生的爸爸!”
她雖已五十多歲,但因為未婚未育,這些年日子過得也不算差,倒也有幾分姿色。
淚眼模糊的樣子竟有種楚楚可憐的風情。
上官岱口氣稍稍軟了些,“我給錢,我給錢還不行嗎?想要多少,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