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別人被這般堂而皇之地利用,得氣死,可是書湉卻絲毫不生氣。
這也是他的高明之處。
元老抬手往下壓,示意他不要多說。
他面色嚴肅道:“雷晁的案子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書湉沒受傷,你可以走了。我可以派人去查案,也可以叫停。你做盜,可能有苦衷,但是盜就是盜,你和書湉不會有未來。你是個聰明人,我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望好自為之。”
這在祁連的意料之中。
他朝臥室門方向看了看,接著沖元老說:“照顧好書湉,我走了。”
元老嗯了一聲。
祁連抬腳朝門口走去。
元老盯著他的背影,復又開口:“小檸那邊,你給她去個電話,該怎么說,你應該清楚。”
祁連腳步一頓,沒回頭,唇角閃過一絲冷笑。
對元老的濾鏡碎了。
這般雷霆萬鈞的大人物,原來也喜歡瞞。
上面瞞,下面效仿,互相瞞來瞞去,彼此都看不到真相,導致他父母姐姐那樣的人,有冤無處伸,被迫害得家破人亡,死的死,瘋的瘋。
古有民眾攔駕喊冤,他如今這般也算是攔駕喊冤,結果尚且如此,何況其他人?
罷了,先破案報仇吧。
再回頭,祁連臉上浮起虛假順從的笑,“好的,元老,我聽您的。”
見他溫順下來,元老朝他擺擺手,“回去吧,注意安全。”
祁連應了一聲,戴上口罩,遮住臉上的真實表情。
等出了貴賓樓,上車坐好。
祁連撥通林檸的手機號,“小檸,你外公來溫泉山莊了,我回去了。”
林檸的小暴脾氣一下子上來了,“他老人家又要干什么?好好的外公不當,非要去當法海,他想活活氣死我是吧?”
祁連語氣平靜,“順著他。”
林檸剛要發(fā)作,一聽這話,頓時冷靜下來,“你的意思是……”
“對。”
林檸笑出聲,“原以為你是個慫慫的渣叔叔,像我媽那個軟蛋初戀,沒有擔當,沒想到你還挺有種。難怪我媽短短時間,被你迷得五迷三道,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