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臂白腿地坐在那里,穿著黛紫色泳衣的身體婀娜有致,頭微沒吹干,濕濕的,散發(fā)著香氣。
溫泉水咕嘟,室內(nèi)熱氣氤氳,那香氣不斷發(fā)酵。
此刻的她風(fēng)情萬種。
祁連喉嚨滾動一下。
他將臉別到一邊,捏著酒杯抿一口酒,臉沒再轉(zhuǎn)回來。
她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魅力。
二人都沉默不語,祁連首先出聲打破安靜,“出去走走?”
元書湉從心事中被拉回來,問道:“啊?”
祁連道:“出去走走,外邊景色很好。”
“你的臉可以嗎?”
“我戴口罩。”
“好。”
祁連回房去換衣服。
元書湉也換好了衣服。
二人戴著口罩離開房間,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假期,游客并不多。
走走停停,來到山莊的荷園。
秋已涼,荷花開得盛大,嬌嫩的荷瓣已見蕭敗。
元書湉覺得自己還不如那荷花,荷花至少盛放過。
而她,從未熱烈地盛放過,就已經(jīng)到了蕭敗之際。
半輩子就那么荒廢了,人生最美好的歲月消耗在了兩個渣男身上,倆孩子也疏忽了,除了拼下了一番事業(yè),一無所成。
祁連伸手握起她的手。
元書湉更加用力地握他的手。
祁連望著面前的荷塘說:“以后不要再給任何男人送衣服送鞋。”
元書湉心說,好霸道的男人,但是她有點(diǎn)喜歡。
初戀前男友唯唯諾諾,林乾虛偽油膩,祁連霸道得清清爽爽。
她明知故問:“為什么?”
祁連道:“男女思維不同。你給男人發(fā)消息,問:‘你在嗎’,大部分男人都會自動解讀成你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