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睿對祁夢說:“我陪你們去,你太年輕。”
言外之意,容易識人不清。
祁夢笑了。
在別人眼里,她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江洋大盜,可怕恐怖,可是在靳睿眼里,她只是個十九歲的普通女孩,弱小單純,需要被保護。
祁夢心頭潮乎乎的,說:“謝謝你,靳睿,我沒你想象得那么美好,也不弱小,我很精明,戒備心很強,身經百戰。放心,我可以自保的。”
說完她小跑著去追燕歸。
二人出了酒店的門,上了一輛黑色汽車。
靳睿開車跟上他們的車。
黎都是浪漫的,也是混亂的。
祁夢年輕漂亮,又剛拿了三枚金牌,于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塊肥肉。
一路上,燕歸沉默地開著車。
祁夢偏頭瞅著他,忍不住好奇心,問:“能告訴我,我媽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燕歸眼神暗了暗,默然不語,開過兩個路口才出聲:“你和那個人不合適。”
祁夢知道,又問:“我媽還活著嗎?”
燕歸道:“活著。”
“她現在在哪里?你們沒在一起嗎?如果確認你是我爸或者我哥,我可以見見她嗎?”
燕歸又不說話了。
祁夢就是這種性格,懶語。
師父也是這種性格。
以前不覺得有什么,今天她有點抓狂,想把他的嘴撬開,讓他多說幾句。
二人去了醫院。
被告知法國這邊禁止個人私自做dna檢測,即使雙方同意,也要經過法律審批,很麻煩。
只能去私人機構。
燕歸一通電話打出去,接著開車帶著祁夢輾轉去了一家小型私人鑒定機構。
燕歸交了費用,二人抽血取樣。
結果要兩天后才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