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組織著語言說:“我,可能去不了,我要回國,看我師父。”
靳睿安靜一瞬,“那你先回國,我抽時間去國內找你。”
祁夢心里悶痛,“我……”
“就這么說定了,賽場太吵了,掛電話了啊。”
“好。”
靳睿掛斷電話。
祁夢定定瞅著手機。
瞅了許久,她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浴室,打開花灑,將水從頭往下澆。
淋了很長時間,她仍沒停止。
仿佛這樣一直沖,一直沖,就能將過去沖刷干凈,將不光彩的身份洗白。
可是哪怕她沖得渾身皮膚起皺,她的過去仍舊如影隨形。
她依舊是個小偷。
從浴室出來,她濕淋淋地躺到床上。
昏昏欲睡之際,手機又響了。
她摸過手機,手機里傳來秦悅寧的聲音,“小丫頭,你的射擊上過專業課嗎?”
祁夢一骨碌爬起來,坐直身子說:“沒,我師父教的。”
“準頭怎么樣?”
“從小就學,百分百中,但我沒殺過人,我師父不接殺人的活。學射擊是為了防身,我們平時行動,基本不帶槍。”
“射擊團隊賽做替補,不一定能上。你平時學的射擊和參加奧運會的不一樣,你要繼續特訓,能接受嗎?如果嫌累就算了。”
祁夢急得嗓子都破腔了,“不累!不累!我可以!我不怕累!”
“你這幾天參加體操特訓,身體已經透支了,別到時暈倒在賽場上。”
祁夢疾聲說:“沒有,沒透支,更殘酷的訓練我都接受過。”
“成吧,我想辦法幫你。”
“謝謝你,悅寧姐。”
“別忘記你答應我的就行。”
休息一晚,祁夢又加入了射擊特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