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鶴沖舟舟說:“這是內力。只要你能學得我三成,便可打遍天下無敵手。”
舟舟盯著那裂開的果皮,“如果你和獨孤城打,你倆誰能贏?”
墨鶴眼神有些許不自然,道:“如果他不用邪術,正兒八經地跟我打,他不一定能打得過我。”
顧逸風瞧著墨鶴急于收徒的模樣,啼笑皆非。
當年為了收他為徒,天天在他大門外的大樹上蹲著,白天蹲完,晚上蹲,蹲了很久,他磨不開面子,只能拜他為師。
沒想到二十多年后,他又故技重施,哄舟舟為徒。
這性子是一點都沒變。
顧逸風對舟舟說:“如果你想學,可以學,就是要吃點苦,先拜師,長大點再學。”
舟舟仰起小腦袋,“我拜他為師,就是你師弟,差輩了。”
顧逸風沒想到這小腦瓜還挺機靈。
原來不是不想拜墨鶴為師,而是怕他夾在中間尷尬。
人小鬼大。
顧北弦道:“那就不拜師,只學功夫。”
墨鶴雙臂環(huán)胸,“我們師門有規(guī)矩,不教門外弟子。”
舟舟一臉傲嬌,“我不學了,我接受不了喊我爸師兄。”
顧逸風沉眉思索片刻,“我收你為徒,讓我?guī)煾附棠愎Ψ颍@樣問題就解決了。”
墨鶴眉間陰云散去。
他上前一把將顧逸風抱起來,“不愧是我徒弟,腦子就是聰明!”
顧逸風雙腳離地,無奈一笑。
真受不了師父總拿他當小孩子。
墨鶴放下顧逸風,走到顧謹堯面前,朝他伸出雙手,“阿堯哥,把舟舟給我吧,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的徒孫了,吃喝拉撒住行都得跟著我。”
舟舟雙手摟緊顧謹堯的脖頸,“我不想離開我外公。”
“那你外公跟你一起去我家。”
舟舟覺得這個新認的師爺,性格艮艮的。
說難聽了,就是固執(zhí)己見,強人所難。
遠不如外公好說話。
舟舟趴到顧謹堯耳邊,小聲說:“外公,我舍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