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峻問:“他說了什么?”
“他說他知道了,知道我爸年輕時曾盜過墓。”
“我原本打算等和你領過證,再找機會告訴他這件事,結果他派人查到了。”
在秦悅寧的意料之中,春節前元伯君不讓他們訂婚,應該就是起疑了,如今來找她,是已經確認。
查了這么久,才查到,挺難查的。
元峻道:“悅寧……”
秦悅寧打斷他的話,“沒必要再堅持了,愛情這東西擁有過即可。和你戀愛的這一年多,我很開心,你讓我知道了,什么是愛情。在你面前,我像個正常的女孩子,不再是假小子,這就已經足夠。”
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意外。
明明心疼得快要碎了,她居然還能說出如此冷靜的話。
二人皆沉默。
一分鐘后,手機里傳來元峻的聲音:“我會去做我父親的思想工作,他并未找我,直接就去找你了。”
秦悅寧唇角彎了彎,彎出個無奈的弧度。
他父親如果是個普通人,這思想工作能做,偏偏他父親不是。
能做到那個位置的人,手腕必然非常硬,心也必然異常狠,對付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否則廝殺不上去。
在他還能好好說話前,她退出,是最明智的選擇。
秦悅寧深吸一口氣,“我累了。”
“那你好好休息,等我結果。”
秦悅寧掛斷電話。
安靜地坐了幾分鐘,她站起來,伸展手臂,打了一套拳,越打越快。
打了二十多分鐘,打得身上微微出汗,血液翻涌,蒼白的臉上也有了血色。
她把唇角彎上去,彎出個凝固的笑容。
拎著中草藥和元伯君送的幾盒補品,秦悅寧上樓。
老太太盤腿坐在床上,瞅著她,“小悅寧,你去拿中草藥怎么拿了這么久?”
秦悅寧舉舉手中的中草藥和補品,故作輕松地說:“元峻他爸路過,給你帶了幾盒補品,讓你節哀。”
老太太點點頭,“我聽保鏢說了。”
她朝她招招手,“孩子,你過來。”
秦悅寧把中草藥和補品放下,走到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