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車門框架往跑車里跳時,雙腿卡在車門上,上不來下不去。
溫澤抓著她的手臂,把她拉進車里問:“他不同意?”
“不同意。”林檸小臉怏怏的,“其實他算不上我前男友。是我一直追他,死纏爛打,招數用盡,一直沒追上。”
她抬手搓搓臉,“我是不是很丟人?”
溫澤凝視她巴掌小臉,“不,你很勇敢。大多數人都缺乏這份勇氣,所以與心儀之人失之交臂,抱憾終生。”
林檸覺得這男人好會說話。
她明明是不要臉倒追。
從他嘴里說出來,被賦予了正能量的色彩。
林檸摸到手機撥給元峻,“哥,這招也不行,我們換一招吧。”
元峻問:“你做了什么?”
“我讓保鏢查到秦陸應酬的酒店,我帶著溫澤來堵他,想看他發瘋,想激將他,讓他挽回我。”
元峻啼笑皆非,“我再三交待過你,晾他三個月,不要主動找他。這三個月,你該相親相親,該約會約會,該工作工作。如果他心里有你,自然會來找你。感情本就是一場博弈,你沉得住氣,他便沉不住;你沉不住,他就沉得住。你平時挺聰明,為什么這件事一塌糊涂?”
“我現在就像一只無頭蒼蠅,被關在玻璃瓶里,橫沖直撞。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我不想失去秦陸。”
“裝癌,或者奉子成婚。但是裝癌遲早會暴露,到時秦陸會氣你欺騙,弄巧成拙。奉子成婚,難度系數更大,后患也更大。”
林檸小臉哭喪,“就沒有辦法了嗎?難道我注定要失去秦陸?”
元峻沉聲道:“其實溫澤挺適合你。你脾氣差,溫澤脾氣好,你倆性格互補。”
“可我想要愛情!”
“愛情是稀缺品,有,是幸;沒有,是命。大部分人最終結婚的,都是與之為伴的人,只是伴侶,不是愛人。”
林檸扔掉電話,趴在方向盤上嗚嗚哭起來。
溫澤彎腰幫她撿起手機,升起敞篷車頂,抬手輕撫她后背,溫聲說:“想哭就痛痛快快地哭,哭完心里會舒暢一些。”
林檸哽咽,“溫先生,你會喝酒嗎?我想去喝酒。”
溫澤盯著她眼底淡淡一圈隱青,“你最近應該沒少喝酒。喝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還會傷胃傷腎傷身。喝醉了,小腦麻痹,大腦失控,你會控制不住給你前男友打電話,說一些失去理智的話,那樣只會把你前男友推得更遠。”
林檸覺得他好懂。
她抹一把眼淚,扭頭看他,“你們家做什么生意?”
“承蒙元老關照,做一些小生意。我大學時修過心理學,同樣是男人,所以對秦先生多少了解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