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風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道:“沒有。”
“你是我抱著長大的,你什么心思,我上手掂一掂就能掂出輕重,想纖云了?”
“不想。”
“嘴硬。”
顧逸風不再說話。
病房安靜得讓人焦灼。
墨鶴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弄出點聲音,讓病房不至于那么靜。
病房安裝的是衛星電視,能收到國內比較有名的幾個電視臺。
墨鶴調出個中文節目給他看。
顧逸風眼睫依舊垂著,對什么都沒有興趣。
五天后。
墨鶴拿著遙控器調臺的時候,顧逸風忽然抬起眼瞼看向電視,對墨鶴說:“師父,調回剛才那個臺。”
墨鶴聽話地調回去。
電視在播放國內的新聞。
是崢嶸拍賣行向京都故宮博物院捐獻明清字畫以及十二生肖羊首的儀式。
電視里顧纖云一身職業套裝配高跟鞋,妝容和發型皆是女強人派頭,明麗的秀臉明眸皓齒,笑靨如花,正落落大方地同博物院的院長談笑風生。
顧逸風視線在她臉上定格。
他也不說話,英俊蒼白的臉始終是淡漠平靜的。
看不出分毫異樣。
新聞都播完了,他還保持著觀看的姿勢。
就那樣保持了大半天。
墨鶴看不下去了,把臺調了。
可是顧逸風還是那副表情,英挺幽沉的眸子依舊保持盯著電視的模樣。
墨鶴安慰他:“纖云提前回去肯定有她的原因,多半是你爺爺給阿堯哥暗中施加壓力了。你別難過,等回國后,師父幫你去找纖云。你先養傷,養好身體再說。”
顧逸風把視線緩緩移到窗外,淡聲道:“不必了。”
“怎么了?”
顧逸風唇角扯起一抹失望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