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合同,是不平等條約。
性別一換,就是那種關系的合同。
但青回還是在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手印。
虞瑜朝他伸出手,“身份證給我,我去樓上復印,拿去公證處的時候要用。”
青回從錢包中掏出身份證遞給她。
虞瑜盯著他的身份證號笑道:“比我大三歲,這個年齡差可以,男大三抱金磚。”
很快,去樓上復印完,虞瑜下來把身份證還給青回。
她后背倚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雙臂環胸,一副金主的模樣,上下打量著青回,“終于理解我爸的快樂了!這種感覺從妻子身上得不到,只有小情兒才能給。”
換了別人說這種話,早挨揍了!
可是虞瑜,青回舍不得揍她。
虞瑜抬手按按額角,“是不是覺得我很混帳?”
青回道:“是。”
“從小在家暴家庭長大的男孩,最討厭家暴,可是長大后,他也會像父親一樣對妻子揮起拳頭,打完就后悔。但是,下次他還會故錯重犯,一輩子都改不了,周而復始。從小到大,我最討厭的就是我爸的花心,可我現在卻做著和他一樣的事。”虞瑜垂下視線自嘲地笑了笑,“我真他媽是個渾蛋!”
許久,她抬起頭看向青回,“如果你現在后悔,可以離開,那一千萬我不會收回。我比我爸還是稍微強一點點的。”
青回垂眸定定看她幾秒。
他走到她身邊,俯身坐下,伸手將她抱進懷里,說:“不后悔。”
他心知肚明,如果他像顧逸風一樣完美無缺,這份不平等的合約,就不會簽。
可是顧逸風一出生就在他的終點。
是他這輩子都趕不上的。
人各有命。
沉默了會兒,青回道:“履行合約吧。”
虞瑜正傷感糾結著呢,聽他這么說,一怔,隨即笑出聲,“這么迫不及待?”
青回應一聲,“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那天看到她的小腰,就想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