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單純地想追求個漂亮女孩子而已,怎么就上升到性命攸關(guān)的刑事案件了?
次日中午。
虞城飛到了京都。
他租了輛低調(diào)便宜的車,隱在沈恪公司樓下的停車場上。
鼻子上架著墨鏡,臉藏在高領(lǐng)毛衣下,手里拿著望遠(yuǎn)鏡。
等了半天,等到日影西斜,虞城終于等到沈恪帶著助理出來。
看到沈恪身后有暗中跟著的保鏢,虞城暗暗松了口氣。
幸好他有所防備。
他討厭沈恪,但是不想讓他死,更不想讓父母攤上人命官司。
沈恪俯身坐進(jìn)車?yán)铩?/p>
司機(jī)發(fā)動車子。
虞城也發(fā)動車子,悄悄跟上他的車。
他這么做,是想讓母親知道,他會一直暗中跟著沈恪,讓她的人無從下手。
他想用最原始最蠢笨的方法,拯救沈恪,也是拯救母親,不想讓她在人格扭曲的路上越走越遠(yuǎn)。
就這樣,虞城跟著沈恪的車,從傍晚跟到夜晚。
跟到他去談生意,去應(yīng)酬的地方。
最后跟到日月灣。
保鏢發(fā)現(xiàn)了虞城的車,告之沈恪。
沈恪下車,敲開虞城的車窗,俊眸微寒,“跟了我一路了,不覺得無聊嗎?”
虞城坐在車?yán)铮裟R,仰頭望著他英俊立體的臉。
本是話嘮的性子,卻少有的沉默了。
難怪沈恪明明是自己的情敵,可他覺得他有點好看。
難怪。
因為他是自己的親哥哥啊,身體里流淌著和自己相同的血,有一半相似的基因。
那點相同的血,讓他雖討厭他,卻對他恨不起來。
沈恪頭一次在虞城的眼睛里,看到如此復(fù)雜的神色。
不似從前那般囂張不羈,多了點悲天憫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