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富家子弟,虞城比蘇星妍和顧逸風差得不要太多。
看樣子高等教育只能教人知識,教不了人品。
見沈恪不為所動,虞城有些惱羞成怒。
他伸手往銀行卡上用力一拍,噌地站起來,“這錢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奉勸你,在我肯好好對你說話的時候,不要給臉不要臉!你回京都準備一下,三天后,我會派人上門去跟你談收購公司的事。你和你媽離京的機票,我會提前派人給你們準備好。乖乖離開京都,至少還有錢拿,別到時連命都沒了!”
沈恪下頷微緊,“你在威脅我?”
虞城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對,我就是威脅!雞蛋要有雞蛋的認知,別去碰石頭!”
沈恪唇角溢出一絲冷漠的笑,手伸到公文包里,輕輕按了幾下。
緊接著,他掏出來一支鋼筆模樣的東西,朝虞城晃了晃,“已經全程錄音。如果我和我媽有生命危險,你將是最大嫌疑人。”
虞城臉色一黑,彎腰就來搶錄音筆。
沈恪主動遞給他,淡淡道:“搶走也沒用。這支錄音筆有自動發送功能,我剛才已經將錄音發到我和我助理的郵箱了。”
虞城手指用力捏著錄音筆,牙齒咬得咯咯響,“你早就料到我會來找你,所以提前準備了錄音筆?”
沈恪唇角微揚,目視前方,對著空氣慢條斯理地說:“虞少高高在上慣了,身邊圍的全是捧你的哄你的護你的,被慣得一點防備心都沒有了。像你們這種一帆風順的公子哥兒,可能不知道,像我們這種底層出身的人,一生要遭遇多少不公平待遇,但凡少點心眼,都活不到現在。”
虞城走了。
他覺得沈恪和父親一樣老奸巨猾。
明明和自己年紀相仿,年輕的皮囊下,怎么有顆那么老練的心?
走出酒店,他搖搖頭。
可惜了。
那么年輕的一個人,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
他本不想讓他死的。
上了車,虞城撥通父親的號碼,“爸……”
他將此行之事,事無巨細地描述了一番。
虞棣靜靜聽完,破口罵道:“蠢貨!誰讓你親自去找他了?你就不能派個人去找他嗎?進門就不能搜搜,看他有沒有錄音和監控設備嗎?我虞棣英明一世,你媽也精得要死,怎么生出你這么個蠢貨兒子!手把手地教都教不會!”
虞城小聲說:“不是我蠢,是沈恪太狡猾。”
虞棣冷哼一聲,“把他的手機號推給我,我要親自會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