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媽。”
沈恪走到衣柜前,手指在保險箱上輸入密碼,取出那個棕色藥瓶。
驅車來到日月灣。
他給顧逸風打電話,“我家里還剩小半瓶安宮牛黃丸,給蘇小姐先用著。我現在在你們家大門口,你派個人出來拿。”
顧逸風聞言道:“我馬上出去。”
沒多久,他出來了。
沈恪將藥交給他。
顧逸風接過來,掃一眼說:“這藥在拍賣會上,已經被炒到十幾萬一粒了,總共有多少粒,我把藥錢給你。”
沈恪淡笑,“不用,藥是我外公留下來的,他當年買的時候沒花多少錢。”
顧逸風望著他的眼睛,“秦老大夫說畫是怎么回事?你送過他畫?”
沈恪語氣淡淡,“不是什么名貴的畫,就是很普通的一幅花鳥畫,恰好秦老大夫喜歡,就送給他了。”
“誰的畫?”
“李鱓的。”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顧逸風卻深知,事情沒那么簡單。
李鱓是清代畫家,揚州八怪之一。
他的畫雖然不如唐伯虎、鄭板橋等人名氣大,但拿去拍賣行拍賣,依現在的行情,幾百萬是能拍出來的。
可沈恪寧愿冒著犯法的危險去造假畫,都不肯拿畫去拍賣。
這幅畫于他們家肯定意義非凡。
他卻為了哄秦老大夫來京都給星妍治病,將畫送給了秦老大夫。
如果不是處心積慮,就是情深意篤。
可他們倆認識不過短短數月而已。
顧逸風忍不住問:“為什么對星妍這么好?”
沈恪依舊神色淡然,“就是想對她好,沒有那么多為什么。”
真要問個為什么,無非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