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接近她,向她示好,畢竟機會難得。
沒想到正好相反。
顧逸風一向看人挺準,此時有點吃不準這個男人。
說他心機吧,可他此行貌似什么都不圖。
說他單純吧,他絕非純善之人。
沈恪似是猜到了顧逸風的心思,提醒道:“別讓蘇小姐知道,是我介紹的大夫。”
顧逸風英挺濃眉微微一挑,“為什么?”
沈恪抿了抿唇,隨即很淡地勾一下唇角,什么也沒說,俯身坐進車里。
車子發動,沈恪離開日月灣。
顧逸風拉著行李箱,帶秦老大夫回家。
進屋后,老大夫洗手消毒,坐到客廳沙發上。
蘇婳將蘇星妍扶下樓,在他面前坐下。
蘇星妍眼疾加重,已經開始紅腫,視線也漸漸變得模糊,淚流不止。
老大夫戴上老花鏡,抬手扒開她的眼皮,詳細問了情況,又讓她伸出舌頭,看喉嚨,手搭到她的手腕上把了把脈。
蘇婳把化驗報告單遞給他。
老中醫簡單一看,撂到一邊,說:“這種病我在古城治過。京都這邊是天子腳下,皇城根上,首安之地,此種病例極少見,但在我們古城算不上太稀奇。”
他要了紙筆,大手一揮,開出幾十樣中藥,讓顧逸風派人去取藥。
有煎了口服的,有泡浴的,有熏眼睛的。
除此之外,還要針灸。
針灸要扎頭部穴位,顧逸風不敢貿然讓他扎,先服藥保守治療,若有效果再針灸。
蘇婳把蘇星妍扶上樓。
顧逸風安排人去買藥材,接下來要付老大夫診金。
老大夫捋著胡須緩緩道:“沈公子已經預付過了。我很忙的,若不是看他一片誠心,斷然不會飛過來。”
“誠心”之下,想必付的不只是十倍二十倍的診金。
能讓這么大年紀的人不遠千里跑來京都,自然是一筆不菲的數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