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這句話,顧北弦轉身就走。
一點商量的余地都不給。
顧傲霆氣得呼吸起伏,面色陰沉。
瞧瞧,千辛萬苦,結果培養出了個大尾巴狼!
居然對他發號施令,還不讓他去公司!
這是要架空他的節奏!
公司可是他幾十年來的心血!
顧傲霆氣得面膜都不貼了,晚飯也沒吃。
晚上。
秦姝忙完回來,就看到他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黑著一張保養良好的臉,擺著大馬金刀的架勢。
仿佛要跟人干架似的。
將包放下,脫掉三公分低跟小羊皮鞋,秦姝走到他面前,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了這是?不是天天自稱笑面佛嗎?怎么突然變黑臉關公了?”
顧傲霆氣哼哼地說:“你的好兒子,今天來給我下命令,讓我去阿堯家提親!”
秦姝笑,“這是喜事啊,你氣什么?”
“好個鬼!這是打我的臉!看看你生的什么種,一天到晚凈跟我作對!”
秦姝佯裝生氣,“顧傲霆,給你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我拒絕組織!”
秦姝氣笑了,“翅膀硬了啊,顧清流,就不怕我生氣不要你了?”
顧傲霆一聽,急了。
手一伸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抬手環住她的肩膀,頭靠到她肩上,他氣焰弱了九分,“姝啊,我不想讓倆人訂婚。倆人一個父親有病,一個母親有病,都攜帶遺傳基因,以后萬一發病怎么辦?生的小孩不健康怎么辦?十年樹木,百年樹人,為了家族企業,我的目光必須要放得長遠,為子孫后代著想。”
秦姝抬手撫摸他染得漆黑的頭發,溫柔地說:“霆啊,你太悲觀了。北弦發病是小小年紀,被人綁架受到驚嚇,引發的。云瑾是從小被云恬pua,后來懷孕,體內激素不調引發的。逸風和纖云,都是從小被愛包圍長大的,內心強大,不會輕易被困難摧毀。我和琴婉的經歷差不多,琴婉瘋了,但我承受住了打擊,就因為我比琴婉多一個幸福安定的童年。相信孩子們,別那么悲觀好嗎?”
話雖如此,可顧傲霆還是憂心忡忡。
他魁梧的身子偎在秦姝懷里,委委屈屈地癟著嘴。
秦姝被他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