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來帶他去附近一家中餐廳,吃飯。
皇甫嬋借口還有病人走了。
中午正是用餐時間。
餐廳里很熱鬧,墨鶴卻很安靜,坐在那里拿著筷子,菜夾得很少,吃得也很少,神情落寞,揣著心事。
顧北弦恍然覺得他又變成了當年那個初來自己家的少年。
落寞,無助。
唯一區別是,當年的少年又艮又搞笑,心里痛了會哭,為了達到目的會去為難別人,不太為他人著想。
如今的墨鶴,卻只會為別人考慮,自己默默獨吞所有苦果。
心里痛也不會再哭,更不會說。
顧北弦拿公筷給他夾菜。
墨鶴沖他微微揚唇,“弦哥,你自己吃,不用管我。前段日子,補得太過了,胃里有點膩。”
顧北弦心生愧疚,“當時應該給你找個中醫調調的,而不是一味地大補。”
“不怪你,怪我太心急,擅自運功,損傷了經脈。”
吃完飯。
顧北弦讓保鏢送墨鶴回去休息。
他按照皇甫嬋給的名片,來到皇甫家的中醫館。
排隊問診的很多,可見皇甫嬋不是庸醫。
顧北弦讓助理找附近的民眾,打聽了下這家中醫館,的確有百年行醫歷史。
來到醫館二樓。
顧北弦見到皇甫嬋,道:“請皇甫小姐幫忙調理好墨鶴的身體,他是我的家人,對我們很重要。”
助理將手中拎著的黑色密碼箱打開,推到皇甫嬋面前。
粉嘩嘩的票子在密碼箱里散發著溫柔的光。
少說也得百萬起。
沒人能抵抗得了那種粉色的誘惑。
皇甫嬋卻笑著搖搖頭,把密碼箱推回去,端正身姿說:“墨鶴的師父墨玄道長,生前對我們皇甫家有恩。我爺爺他們一直想報答道長的恩情,苦于沒有機會。如今墨鶴登門治病,是我們報恩的好機會,怎么能收你的錢?欠錢好還,欠人情債難還,這個人情債我們一定要還,錢不會收的。”
顧北弦微斂眸色,端詳她片刻。
初次見她,對她了解不多。
但是從這只言片語,能推斷出,她不是居心不良之人,起碼不會傷害墨鶴。